那仆从眯了眯眼,眼神越发诡怪。
这样的女子,确实与众不同。
好一个唯心之所向,绝无亵渎之意!你既不愿为妾,难道还想嫁进公主府不成?
我不愿为妾,并不意味着我执意为妻。人生在世,得一心悦之人何其难得,我愿守着这份欢喜直到终老,有何不可?
不为妾,也不嫁。
何其相似。
良久,他说。
你走吧。
叶娉闻言,真的转身就走。
她一走,那位赵大人赶紧上前,弯腰躬身。
陛下。
那仆从摆手,回宫。
他们从茶楼后门出去,上了一辆并不走眼的马车。马车慢慢汇入街巷,不多时便泯然热闹之中。
许久许久,叶娉从茶楼的墙角现身。
她猜对了。
但结果会如何,她并不知道。
一切在于天意。
是天意,等待即可。
翌日温如沁上门,非要塞给她一匣子银票让她去打点。她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好说歹说才将东西塞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叶廉和叶正兄弟俩正常去学堂外,叶家几乎是关门闭户。哪怕是忠婶等人出门采买,也是来去匆匆不与人交谈。
纵是如此,叶忠还是日日在外打探消息。
所幸三日过去,虽无更多的消息传出,但也没有坏消息传出来。这个案子仿佛被搁置在那,既没定案也没审理。
叶娉知道,这是因为宫里的那位陛下在衡量。是就此灭亡,还是死地而生,他们叶家的命运全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第四日,叶家来了一位稀客。
温夫人王诚君。
叶氏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接待了她。
她自来贤名在外,又是国公府的主母,最重要的是这些年一直和叶家有走动,若不然以前的叶娉也不可能成为温如玉的跟班。
叶氏在王家伏低做小长大,从未感受过父母之爱和姐妹兄弟之情。她对王家所有人都没有亲情之感,唯独对这位堂姐心存感恩,只因对方不曾为难过她,甚至还为她说过几次好话。后来她嫁入叶家,对方也不嫌她嫁得低微,还愿意和她往来,所以她对这个堂姐很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