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娉连忙拉住他,父亲,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已经定亲了。
你说什么?叶庚心头大震,你你定亲了?
他还在牢里,青娘怎么可能会越过他给女儿定亲。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有人拿着他的案子逼她们母女屈服。
他一拳砸在桌上,无力和绝望涌上心头。
娉娘,亲事退了。什么都不要管,带着家里人赶紧离开永昌城!
父亲,亲事不能退。
我说能退就能退!叶庚低吼出声,眼眶泛红。娉娘,听话。为父不会有事的你们先走,为父随后就能追上你们。
叶娉也红了眼眶,摇头。
你为什么不听话?叶庚的眼睛里已有了湿气,若真如此,为父宁愿死在你面前!
父亲,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亲事也确实不能退,因为是陛下赐的婚。
叶庚正心神俱裂,闻言怔住。
陛下赐婚?
叶娉点头,对,是圣旨。
叶庚仿佛听到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他出了事,人还在刑司大牢里,他的女儿居然被陛下赐了婚。
他愣愣着任由女儿将自己按坐在凳子上,怔怔在看着女儿给他添满茶水,还将点心往他前面推了推。龙井的清香让他头脑慢慢清晰,越是清晰他的心里就越乱得厉害。
许久,他问:赐的是哪户人家?
父亲,是温郡王。
叶庚又愣往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儿,女儿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他也听得懂,但是他的脑子里却像是一团乱麻。
温郡王?
哪个温郡王?
陛下居然把娉娘指给了温郡王?
这不可能!
他一定是在做梦!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父亲,父亲。
他眼神发懵,一时间像是看不清眼前的女儿。这真是他的女儿吗?他的女儿真的长得这个样子?
你是娉娘?
叶娉心一紧,点头,父亲,我是娉娘。
娉娘,为父是不是在做梦?
父亲,您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叶庚说着,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心口。
很痛。
真的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