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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有郡王,哪里会自己动手。

    叶娉笑得讨好,心下却是暗自叫苦,有一个洞察秋毫的老公,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温御若能容忍,哪怕她作天作地也没事。一旦他不忍了,或是自己越了界,下场必定极惨。

    她将手放在对方膝上的大掌上,谄媚之色更重,我这些天如做梦一般,时而惶恐时而窃喜。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是一个极为寻常的女子。普通的出身,普通的家世,普通的才能。我何德何能嫁有幸嫁给郡王这般优秀的男子,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既是福气,好生珍惜便是。

    温御反握着她的手,长着薄茧的指腹摩梭着她的纤指。一根又一根,从食指到小拇指,像是在犹豫先掰断哪一根才好。

    她浑身毛骨悚然,娇怯地说了一个好字。

    所谓与狼共舞,与虎同穴,大抵就是这般矛盾,时而胆战心惊时而又能狐假虎威,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盛朝没有婚假一说,哪怕是新婚,也要上值。

    温御已是正二品,官服深紫,绣狮兽纹。望之矜贵不失威严,似高山之松,又似天边之月。恰如遗世公子,让人如痴如迷。

    叶娉与他已是夫妻,见过他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却依然被眼前的美色所迷。她不无自我安慰地想着,就冲这人的好皮囊,夜里哪怕是哭着求饶,也值。

    她一脸娇羞地替温御整理官服,含情脉脉地将人送出门去。直到那颀长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有美人兮,唾手可得。

    仅是远远看着,已让人垂涎三尺。

    这般想着,腿都软了。

    从大婚那日算,她嫁进来有三日。这三日白天黑夜的忙活,她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小姑子说上一句话。

    才准备去雪园找温如沁,锦恭人上门。

    锦恭人先是请了安,然后说明来意。

    公主府分东西两院,东院是原本长公主的住处,后来是温御的地盘。温驸马一直住在西院,还有晴姨娘和温如沁母女。

    两院虽为一体,但向来是各管各的,西院一应人情往来与东院并不相靠,东院这边的内宅管事正是锦恭人。

    锦恭人上门,是来交账册的。

    说实话,叶娉也就是在温御面前嘴炮,真论管家她并不在行。若真要管,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会很累。

    她现在有地位有钱,没那么想不开事必躬亲劳心劳力。

    锦恭人管家多年,定是深得温御的信任。相比起堪比养母的锦恭人,她可不认为自己在温御的心里地位更高。再者她对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很满意,并不贪心更多的富贵。

    账册并不多,据锦恭人说这是今年的账目

    叶娉未翻账册,道:郡王信任恭人,我亦如此。

    锦恭人神色如常,并未有受宠若惊之色。以前郡王未娶妻,我代管也没人说什么。如今郡王妃在,我岂敢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