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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人也太吓人了。

    郡王渴吗?

    温御闻言,散了寒气。

    他方才确实动了杀心,一个低贱的下人也敢借着母亲的名头接近自己,简直是找死!

    叶娉没听到他的回答,笑容略僵。她瞅了瞅那些没数完的铜钱,四箱铜钱数出来的一箱不到,余下的还有三箱之多。

    谢谢郡王准备的铜钱,可算是解了我的闷。

    温御看着她,不置可否。这小姑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方才交待下人的那些话,自己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回话,叶娉疑心又起。

    所以这些铜钱并非温御专门准备的,那他堂堂一个郡王在床底下放几箱铜钱做什么,难道是辟邪?

    辟邪也用不了这么多铜钱吧?

    可能活了两世的老男人,多少会有些怪癖。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好奇害死猫,她还是少打听为妙。

    那堆铜钱就在眼前,她自然而然地抓了一把在手里,将将拿好线绳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财迷。

    她正准备撂开时,温御已经过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抓起铜钱,一个个串在线绳上,动作看上去并不生疏。明明是市侩琐碎的事,在他做来竟是分外的优雅。

    这样的他,有别于任何时候的他。他是高贵的、冷漠的、残忍的,或是如饿狼吞食一般凶狠的。

    但此时的他,莫名有些可爱。

    是的。

    可爱。

    叶娉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煞神般的男子,尤其是这个人刚刚还在威胁人说要剥了别人的皮。

    眼前的人玉质金相,风华无双,貌美冷淡而不真实,恰如那高高挂起的画卷,好看是好看就是假。不知何时画卷中的美景开始变得生动鲜活,乍然间跃然眼前。这样的美实在是冲击过大,所到之处尽是沉沦,让人无法自拔。

    某种说不来的情绪在她胸间涌动,像是越过凛冬后深埋地下的小草钻出冰层时的震动,又像是秋雨过后那绵绵的怅然。

    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像是要冲出来一般。她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心口,内心告诫自己:人都是你的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不仅人是她的,钱也是她的。

    所以她才是人生赢家。

    为怕自己在脑补中太过膨胀,她赶紧转移话题。这几个月的账我都看了,我们东院所有的肉菜一直以来全是从外面采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