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念着过去。温夫人轻轻一声叹息,你不愿再认王家,我也不能勉强。无论你是姓王还是姓叶,我始终记得你我曾是姐妹。
谢温夫人体谅。
你我虽不再是姐妹,却是姻亲。我看着娉娘长大,在我心里她同我自己的女儿一般无二。
这孩子确实说话直了些,我知她是这般性子,当然不会同她计较。就怕旁人不知道,她这性子迟早会吃亏。
叶氏觉得这话说得对,偏偏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明明对方说的每个字都在理,但仔细去想似乎又不是原本的意思。
她看了看叶娉,欲言又止。
叶娉实在是佩服温夫人的城府,不仅心机深,且心理素质过硬。
这点温夫人放心,旁人既说不过我,又打不过我,我无论如何也吃不了亏。更何况我若真骂不过也打不过,不是还有我家郡王吗?我可不信这永昌城,还有不怕我家郡王的。若真是有,我倒想见识一下。
反正她狐假虎威惯了,也不差这一回。
她一把温御抬出来,温夫人的端庄都勉强了几分。
御哥儿名声本就有些吓人,这般一来岂不是更被世人诟病?
那又如何?夫妻本是一体,我嫁了他,他若不能护住我,那还叫什么男人?郡王可不是那种出了事就躲在后面的人,万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独自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
哪里像温廷之,自己图风流图快活搞大了丫头的肚子,先是让母亲去善后,后来又是刚过门的妻子出门摆平。
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最是让人看不起。
既然如此,算是我多虑了。
温夫人无奈道,然后说自己先行一步,转身之际深深看了叶氏一眼。那一眼有惋惜还有同情,直看得叶氏抬不起头。
叶氏在王家处处看人脸色,最是胆小绵软的性子。曾经她敬若善女的大堂姐,竟然对她失望了,所以她有些不安。
娉娘你再是不喜她,她也是你的大伯娘,面子上你应敬着她几分才是。
娘,我这位大伯娘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你以为她是真心盼着我生儿子?她是希望我出手对付那个怀了身孕的丫头,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啊?
你不会以为她是真的念着你们的姐妹之情吧?她是想通过收服你,然后借你的手来压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