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娉大眼如水,脉脉含笑。脸上残留着产后的虚弱,带着几分慵懒。哪怕是发未梳脸未洗,依然艳色不减风情。
听说你把王诚君和庆阳赶出去了?
碍眼之人,既无诚意,何需她们道喜。
就是。叶娉眉眼弯如半月,那对婆媳没一个好东西,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还是我家郡王威武,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以后遇到她们,无需客气。
我听郡王的。
反正若是有人指责她,她就说是这男人的意思。所谓夫唱妇随,她可是一个出嫁从夫的好妻子。
温御将她露在外面的那只手塞进锦被中,大掌掖了掖。
你看看孩子。
好。
叶娉皱眉,这男人好像不太积极的样子。
温御盯着襁褓中的那一小团,看了一眼。
叶娉满眼期待,还等着他说什么,不想他一直没话。很显然,这个当爹的对于刚出生的闺女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
是不是觉得孩子很丑?
不丑。
你不喜欢女儿?
不是。
那我怎么见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叶娉的声音带了几分冷,她拼死拼活为这男人生孩子,这男人居然还是一副死样子。
温御垂着眸,眼下的青影与长长的睫毛重叠,孤寂又神秘。
我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个父亲。
他有父亲,但无论是名义上的父亲的还是亲生父亲,他都没有和他们真正相处过。他不知道该如何当父亲,更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孩子相处。
叶娉闻言,心脏缩了缩。
这个男人哪。
人人都道他冷血无情,又有谁知道他为何性格如此。
你抱抱她。
我
你怕什么,她是你女儿。
软呼呼的一小团,包在喜庆的襁褓中。温御大手伸过去,紧张地用双手托起来。他浑身僵硬,下颌紧绷着。
不急,慢慢来。叶娉轻声说着,教他把孩子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