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温夫人果然是好城府,难怪这些年能将国公府上下骗得团团转。
温老夫人闻言,急问叶娉,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叶娉真怕这老太太挺不住,快八十岁的人,又荣享富贵了一辈子,临到老了哪里受得了这等打击。
祖母,当年您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我被人算计?这这怎么可能?
明明是她算计了别人,不仅算计了自己的儿子,还算计了王氏。
叶娉很是同情这老太太,自以为自己聪明,没想到却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大半辈子春风得意,谁知道竟是害了自己儿子一生。
您先别急,且听她们怎么说。
温老夫人真的快晕过去了,亏得细嬷嬷和叶娉一左一右扶着她,否则她恐怕已经站不住了。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晕,她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锦恭人的话在无异于落入油锅里的水,溅起无数的猜测与议论。夫人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看向温夫人的目光已然带着几分怀疑与鄙夷。
温廷之站了出来,怒视着锦恭人。
一个奴才,也敢在国公府放肆!
宋进元闲闲开口,温世子这话怕是不妥,恭人早已脱了奴籍,品阶亦是陛下亲定。说句难听的话,你除了有世子的称谓,在品阶上还不如她。你口口声声骂她是奴才,难道是质疑陛下的金口玉言?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温廷之哪里还敢还嘴。他恨恨地瞪着宋进元,恨这人多管闲事,恨这人针对他们国公府。
一定是温御指使的。
庆阳郡主心下冷笑,这个窝囊废,还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她早看出温廷之没什么用,但没想到如此之无用。连个奴才都比不过,简直是丢她的脸。
她搅浑了水,目的是想脱身。如今她已把婆母推了出去,正是全身而退的好时机。哪怕心里再憋屈,也只得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如是想,璋王妃也是如是想。母女二人交换一个眼神,同时选择了沉默。
温廷之忍着气,咬牙切齿地为自己辩驳,我说的并非锦恭人。
那你说的就是这位晴姨娘。宋进元还是闲闲的神态,据我所知,当年长公主还在时,已亲自做主为晴姨娘除了奴籍,温世子不会不知道吧?
温廷之当然不知道,不仅他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沈夫人方才渐变的脸色又缓了过来,温如沁是她的儿媳。若是儿媳生母是良籍,那是再好不过。
妾谢宋大人仗义直言,长公主的恩情妾无以为报。晴姨娘道。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她,哪怕是韶华不再,又一身素衣常服,亦是美得让男人见之便生保护欲。
这样一个美人,难怪能让温驸马独宠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