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那个江道友。
你睡了吗?
江榣:
这年头憨憨都是批发的吗?
她顿了顿:
我要是睡了能回答你吗?
谢珎语调上扬:
太好了,我有事想请教你。
明天再说吧,现在太晚了。
谢珎连忙解释道:
我刚刚回去画了地形图。
可有几处地方记不清了。
能帮我看一下吗?
江榣:
你现在一定要吗?
我自己想了好久。
还是没能想起来。
门外是谢珎,门内是宁嘉。
抱着能劝走一个是一个的心态。
她飞快地打开门缝。
抽走谢珎手里纸笔。
刷刷几下把空白填上。
回去睡吧。
然后把门一摔。
谢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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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榣不是故意摔门。
是宁嘉在她填地图时,
一言不发就想往外走。
分分钟想要跟人单挑。
他们两个要是见上面。
今晚客栈所有人都别睡。
于是江榣一手把门合上。
一手按住宁嘉。
顺便设下结界。
江榣看他一眼。
先前让你走门你不走。
刚才不能走门偏要走。
怎么,还没过叛逆期?
宁嘉一言不发。
刚才的区别对待。
让他想起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
以至于对谢珎杀意再起。
他本是极其骄傲的人。
这会儿也不想要什么答案。
几道银光朝面前人射去。
江榣立即侧身。
在宁嘉反应过来之前,
召出灵剑抵在他喉口。
两人相对而望,宁嘉在地上未动。
即便灵剑前进几寸就能要了他命。
他的眼底仍暗沉到什么都透不进。
这个明明才一个月不见的人
在他兄长被关进高药院之后
完全变了。
江榣还忆起当时拿走天阶仙草时
那个面容清冷
偏过头说出「与你无关」的少年。
如今想来,竟似幻境般虚无。
至少他绝不会在被剑指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