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华低头凑到凤九耳边说,“双修,的确是件美事!”
凤九见他眼角蕴着的笑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想抽手以示抗议,没成功,只得仰着脑袋瞪他:“帝君,你这么,这么不要脸其他人知道吗?”
“只要夫人知道就行了,管其他人做什么!”
东华故作讶异的回答再次让凤九无语,她觉得自己挺能体谅那个小道士的心情,被人一句话一句话这么噎着,那滋味谁试谁知道。抵赖、无底线什么的,毕竟明白是一回事,要亲身实践总有个过程,堪堪三万多岁的年纪便想赶上三十多万岁的道行的确不现实,但并不妨碍自己气哼哼。
看着斗篷下气鼓鼓的小脸东华不禁失笑,眼前人的一颦一笑总能印到他心里,每个样子他都喜欢。
这些年来,他的小白长大了,不再像以前只是仰望他、爱慕他、跟随他;他自己也变了许多,他们真正成为了可以携手的伴侣、倚靠的朋友、信赖的家人。她是他悠长岁月里的最深牵挂,亦是他永生永世的心之所系,这一点毋庸宣之于口,而是蕴藏在每一次十指相扣、专心凝睇之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话本子里倒也有些真东西。
东华握了握掌中的小手,眉眼柔和地向前走去。
滚滚翘着二郎腿躺在父君常躺的榻上边吃点心边看星星。今天陪他聊天的一株有点聒噪的喇叭花。
“不是我旋三吹牛,这个镇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小喇叭花顶着一朵硕大的蓝紫色花冠,花冠下面一张半大小脸眉飞色舞,“街东头小寡妇家养了小半年的鸡丢了,说是被黄鼠狼叼走的,其实是前几日被他夫家来的同宗堂叔给顺手牵羊走的……镇上唯二的两家米粮铺子,孙掌柜和余掌柜谁看谁都不顺眼,可谁又能想到,他们两家的儿子闺女前日还偷偷跑到城隍庙里私会……衙门里的老李头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据说湖那边的落霞山里落了草寇……最近上里正那里打听你们一家的人可真是络绎不绝……”那张小嘴滴里嘟噜,一串串话往外蹦都不带喘气的,哪里有半分“绕篱萦架太娇柔”的意思!
“哦?打听什么?”滚滚漫不经心地问。
“当然是打听你们从哪里来,家境如何,人品怎么样这些……”小喇叭花旋三凑到滚滚耳边鬼头鬼脑地说,“他们是想给你爹说亲呢!”
“说……说亲?!他们当我娘亲是摆设嘛!”滚滚很是无奈,这些凡人想什么呢!
见滚滚面色不善,旋三尴尬地笑笑:“这可不是我说的!凡人嘛,可不就是想这些……再说还有小女娃打听你呢……”他嬉皮笑脸凑过去,“小仙长,我第一眼看见你们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你们是要在镇上久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