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郁身上穿着宽大的米白色毛衣,瘦弱的身躯藏在毛衣里显的更加瘦小,身下穿着长裙,盖住腿。
时连还是能看的出来,母亲长时间待在地下,没有阳光,那双腿已经恐怕不能支持她站着了。
安郁注意到时连的眼光,连忙将自己的脚往回缩了缩,心细的时连还是能发现母亲脚踝上那个巨大的黑色铁环。
时连不顾母亲的阻挠,还是将那瘦的可以看见骨头的脚抽出来,那黑色铁环已经把脚腕勒的青紫。
时连紧了紧手里的枪,看着母亲没事,自己也就放心了,说了几句话,转头又走了出去。
他记得时刑今晚上是有个会议,回来会比较晚,时连便坐在大厅,等着时刑回来。
周围的仆人都不敢对时连做些什么,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
晚上十二点,时刑终于推开大门,抬眼就看到时连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有兴趣来这?”时刑眼里闪过玩味。
时连不想和时刑多废话,直接将枪抵住时刑的脑袋,然而时刑并没有表现出慌张的样子。
“你开枪的话,我保证,下一秒,你就会看到你母亲的尸体。”
时连眸子里充满愤意,眼底爬上红血丝:“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时刑唇角勾起,不紧不慢的张嘴:“我想你死。”
“你做梦。”时连咬紧牙关。
“那就比比谁能耗过谁?”时刑满脸不在意。
时连观察着时刑的一举一动,身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母亲身上是有炸弹自己清楚,但是时刑会把装置放在身上哪里。
时连不敢妄自下定论,只能举着枪对着时刑的脑袋。
“做个交易,如何?”时连张嘴。
“说说看。”时刑有时间陪时连好好玩下去。
“你把我妈放了,我交给你,如何?”
“我拒绝”时刑张嘴“交易可以做,不过,我要你现在就死。”
时连额头冒出微微薄汗,看了一眼时刑的手,呼出一口气,将手里的枪放下。
“东西拿出来。”时连张嘴。
时刑也不藏着掖着,将藏在手里的按钮摊在掌心里,时连手心冒出薄汗,将枪放在桌子上。
时刑见状,伸手拿过枪,掂量了两下,对准时连的脑袋:“有什么遗言?”
“东西给我。”时连看着时刑手里的按钮说道。
“我说话一向算数,我会放过郁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