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把帽子从头上拿下,脖子上也没有带着以前拼命死守的颈环,那道伤疤就这样暴露在时连面前。
时连看的心里不由的收紧,安以将袖子撩起来一点。
“手腕,伤口裂开了,还有后背,估计是已经肿了。”安以风轻云淡的说着,像是不在说自己的事情一样。
时连一把扯过安以的胳膊,想要将伤口拉开看看,但却一把被安以制止了。
“先生,会弄脏这里的。”安以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的伤口还在留着血,要是拉开的话,估计一发不可收拾。
时连的手顿了顿,倒也是没强迫安以拉开。
安以将手缩回自己的袖子里,坐在原地默不作声。
“先去医院”时连开口对着司机说道。
“别去!”安以猛然间张口,眼里露出惊恐。
司机现在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到底该听谁的。
“别去,先生,回家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安以声音小了下来,不敢看着时连。
刚才他太激动了,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个分贝。
时连看着安以,就像只受伤的兔子,现在蜷缩在自己小窝里。
“听他的。”时连跟着安以妥协道。
“是”司机长出一口气。
给大佬开车,简直是犹如刀尖上行走,司机带着苦笑,为了生活,没办法。
到家白粟开门的时候,看见安以整个人脸色瞬间就变的铁青,眼睛止不住了来回乱飘。
“我们谈谈。”时连眼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白粟身体明显的一滞,手心不断的冒出细细的汗珠,眼睛一直扫着安以的脸。
“先生想谈什么?”白粟僵硬着将脸上的笑容挤出来,显得滑稽极了。
“你在紧张些什么?”时连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烟圈径直的缥向了屋顶。
“没有,您看错了。”白粟暗自不断的搓着手掌心。
“今天你对他说了什么?”
白粟看了安以一眼,视线回到时连身上:“我没说什么。”
时连靠在沙发上,目光停在安以身上。
安以顺其自然,眼睛看着白粟:“还不承认吗?”
“你有什么证据?”白粟攥紧手指,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有的些发白。
安以往前走了一步,背对着时连,眼底是藏不住的杀气:“真想要证据?”
白粟咬了咬牙,他打算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