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点点头,轻声道:“愿听王爷吩咐,臣女感激不尽。”
“那本王回去就吩咐下去。贾政,既然要立女户,按律将上交林家三分之一的财产,你且让经办此事的人将账单交给户部。”
水御说完就起身,暗含警告道:“林姑娘乃是功臣之后,当今也正思量该如何给林姑娘些体面。听闻你长女尚在宫中,倒也不知如何了。”
贾政不明所以,却也听出水御的警告之意。顾不得辩驳什么,当下便承诺定然好生照顾外甥女,不让孤女受了欺负。
长府官见水御要离开,忙将车架仪仗都停在门前。水御上了马车,听到身后一片恭送声也未曾理会。
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这贾家早已不似当年荣宁二公在时了。当家人竟连自己的家人都管不住,这样的人当官也是要打个问号的。
仪仗在转过荣宁街后,却突然有什么磕在马车旁,守在车前的侍卫根本阻拦不及。外面有个苍老的声音颤抖道:“草民惊扰王驾罪该万死,还请王爷恕罪!”
随即却又有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惊慌跪下道:“草民惊扰王爷罪该万死,请王爷恕罪。”
水御心里一动,手下意识掀开车帘。只见一身穿天青色的青年男子跪在车驾前,额头上似乎有些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是惊慌,但其中却没有半分颤抖,反倒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意味。水御作为与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自然遇到过不少投怀送抱之人,但此次却有了几分心动。
听见掀开车帘的动静,那青年抬头看过来。一双丹凤眼带着些因疼痛而泛起的水光,又似乎因为惊扰了王驾而神情慌张,让人不自觉想要怜爱。
当然,这只是水御的视角。在其他人眼中,这只是平头百姓不敬王爷胆敢直视王爷而已,当即就厉声呵道:“大胆,竟敢直视王爷!”
水御见他似乎被吓得抖了抖,当即摆摆手道:“不必如此。你起来吧,可是与人起了争执?”
“草民原时,在酒楼丢了东西却未曾找到,不慎和掌柜的起了些争执。只是不想推攘间竟惊扰王驾,请王爷恕罪。”
原时微微抬头,大胆的直视水御的双眼,带着些许的委屈和求助。
美人求助,自然也格外让人怜惜。哪怕猜到原时的目的不单纯,但他也忍不住心软。
水御转了转手上的折扇,“你,去帮这位公子寻回失物。”说着指向一旁的侍卫,侍卫便依言上前询问物品特征。
又问了掌柜的这公子原先住在哪里,独自去搜寻失物。不多时便回来,取出用红布包裹着的一块儿玉佩道:“可是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