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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到嘴的鸭子岂有飞了之理,二人又是牟足了劲将殷零架起,不由分说地推入一间房中。

    强抢民男二字尚未出口,殷零便被房中的「美景」惊愣了眼。

    四散围绕的纱帐中立着一张圆床,圆床上躺着的男子宛若谪仙,披散的黑发丝缎般遮住微微敞露的胸膛。

    摇曳的燃烛罩着红纱,映得男子的侧脸更是如妖媚般蛊惑着人心。

    虽是完全不同的两张脸,但这眼神,与幽崇太过相似。她傻傻地看得出神,直到男子覆手将她牵过,一把搂进纱帐

    啊啊啊,登徒子你做甚!把手撒开!殷零这才惊醒,挣扎着便要起身。

    男子看似瘦弱,搭在腰上的大手却如钢铸般无法撼动。

    他眉目如水地看向殷零,勾起下巴便要俯身上前。

    公子到南风馆,不就是来寻乐的吗?声音似有磁性般,缓缓地在耳畔停下。

    他玩味地看着殷零,一脸逗趣的模样。

    胡说!殷零匆匆将他推开,两手交叉着护在身前。

    我我不过不过是心里烦闷,想要找人说话而已。她局促地辩解,话语磕磕巴巴。

    哦?找小郎君只为闲聊?公子倒是有趣得很。男子谄媚地看着向殷零,随意披的外袍微微松散,露出大片玉白冰肌。

    你你先将衣服穿好。殷零促狭地遮住双眼。

    男子轻笑着撑头侧卧,稍稍拢了拢衣服,才轻轻拉开她挡着的手。

    这般羞赧还敢来南风馆,公子真是可爱得紧。他毫不掩饰的戏弄,却让殷零置气地在他身旁躺下。

    谁说我怕羞了。

    他的感觉与幽崇太过相似,那眼神,那戏弄的语调,和那个撑头侧躺的动作。

    她便这般絮叨地说着,直到困倦难耐,才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男子抚上白净的侧颜,眼中流露的却是微微的怒意。

    呵,如此不设防,还敢来南风馆,看来需要好好教导一番。

    他轻轻用手拢起殷零的发丝,俯身便在她的唇上深深覆下。

    完了完了。睡到子时,殷零才悠悠醒转。她着急忙慌地穿上鞋帽,伸手便往兜里摸索钱袋。

    钱呢?殷零尴尬地立在原地,今日,可是要把这十几年的脸,一次性丢光了。

    这个那个小郎君,你这可否赊账。她连脖根都透着微红,垂下头在原处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