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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猫从前缺乏调.教,如今既然做了他的宠物,须得他亲自来教教她怎么做一只乖巧的宠物。

    容霁转身,手中雪白帕子飘落在地,被无情地碾进鞋底,少年缓步而过,那一方雪白之上,却只留下了浅浅的鞋印。

    足底亦不染尘。

    **

    回到寝殿之时,阿秋已经被关在笼子里,那笼子十分之小,形状像鸟笼,但是比鸟笼要宽阔一些,刚好容纳一个阿秋。小小的猫儿被困在里头,这回是彻底慌了,她四处打着转儿,用牙齿咬又咬不开,只好拼命地将爪子从中间的缝隙处伸出去,想要够住人的衣角,还在可怜兮兮地呜咽着,声音越叫越大,别提多可怜了。

    围观众人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但是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不敢放她出来。

    想想这小家伙的壮举,让殿下摸老鼠,和摸老虎屁股有什么区别?

    这猫看似无害,实则是个狠角色。

    容霁懒散地斜卧在软榻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命人将那笼子用绳索吊在半空中,高度恰好正对着他,他一边喝茶,一边好似看戏一般,仔细端详着这笼子里慌里慌张的阿秋,分明笑意清淡,黑眸却微微泛凉。

    啧啧啧,瞧她狼狈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阿秋不住地笼子里拱来拱去,笼子太小,她蹲着不舒服,躺又躺不下来,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都不行,心里欲哭无泪,面前的少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好像是在看着什么有趣的玩意儿,那眼神丝毫不算友好,明明白白地写着老子今天非整死你不可。

    阿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前欠了他的。

    好吧,真的欠了他的。

    可是也不能被这样玩吧!

    阿秋后来真的破罐子破摔了,也不叫了,也不撒娇卖萌了,而是把一张毛脸贴在铁栅栏上,默默地和容霁对视。

    笼子在空中以一种极为缓慢地速度打圈圈

    阿秋蹲了半晌,觉得这样下去有点晕,又甩甩了脑袋,清醒之后继续面无表情。

    生无可恋。

    直到面前的容霁把面前那杯一口就能干完的茶喝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才终于消了气,他搁下茶盏,拂袖起身,一步步走到了阿秋的面前。

    淡淡的冷香传入鼻尖,少年负手而立,低头与她对视。阿秋眼睛一亮,连忙喵了一声,尾音上翘,拼命撒娇。

    你倒是放我出来啊!!

    容霁与她对视半晌,黑眸不掺一丝暖意,看不出任何想法。

    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忽然恶劣地勾了勾唇角,休想。说完,慢条斯理地在她面前理了理衣袖,扬长而去,姿态别提有多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