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耸耸肩,表示自己应该是故意的。
两人同时转过身,周衍掏出铜镜往后看去,季方唯也不禁凑过来观察。
温富礼走到白衣女人面前,低声问道:你怎么又出来了!
白衣女人更加惧怕地锁在墙角,细长的双手连连摆动,她的五官已经全部毁坏,也无法说出任何言语。
温富礼知道自己的询问无法得到答案,忽然上前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提起。
周衍发现她的耳朵,都也被割去,只剩下两个漆黑的耳洞。
下一幕,让周衍不禁紧绷了全身的肌肉。
温富礼举起拳头,朝着那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脸颊狠狠砸去,嘴上却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人看见你了吗?
白衣女人痛苦地缩起身子,整个瘦弱的身体弯曲成一团,仿佛一只苍白的冷冻腐烂的虾肉。
周衍忍不住想去阻止,就被季方唯拦住了,他示意周衍继续往下看。
温富礼砸了数十下她的脸,又笑了笑,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脑袋往墙面砸去,力道之大,连头顶的灯光都开始震动。
白衣女人在这样惨无人道的殴打下,却依然在胡乱摆动着四肢。
周衍皱起眉头,如果是普通人遭到这样的殴打,一定会晕厥过去,或者是无力挣扎。
随即,他发现温富礼的手上没有沾染任何鲜血,而墙上也没有溅开的血花。
周衍屏住呼吸,他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
这个女人,也许不是人?
他们是什么关系?
温富礼似乎有些累了,他气喘吁吁地松开白衣女子的头发,说道:你还想着逃走?你要跑到哪里去?你只能乖乖地待在这里。
他缓缓地转过身,对着两个纸人说道:你们看到了那两个学生了吗?恐怕他们也是来找人的。
童男童女同步缓缓摇头。
原来他们不是去跟温富礼通风报信自己地行踪,而是汇报这个纸人女子的踪迹。
温富礼捋了捋长须,喃喃自语道:哎,真不容易啊。
说罢,他眼中精光四色,抓住了白衣女子的头发,将她拖到了一间屋子前,打开了房门,将她毫不留情地甩了进去。
而后牢牢插上门锁,他颇为无奈地松了口气,摇摇头后,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走向厨房。
周衍被季方唯拉扯了一下,他示意去查看那个女子所在的房间。
两人披着隐形斗篷轻手轻脚地走向那个房屋时,周衍地余光瞄到温富礼背后的纸人似乎回头「看」了他一眼。
周衍脚步一顿,那纸人已然转过头,只留下一个乌黑的脑袋给他。
看来这纸人也不是尽心尽力地侍奉主人,或许温富礼并不是它们的主人。
那锁是铜制的,不知道钥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