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浓雾里面,伸脚踢开旁边装满日元的布包。

    钞票散落,如雨洒下。

    塔附近欢呼声震耳欲聋。

    她伸展手臂,就像是被教徒们拥戴的神灵,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口罩外,只露出一双弯地嚣张的眼。

    她说出了一句贝尔摩德经常挂在嘴上的话。

    ——“I am your god。”

    *

    再然后。

    这个自称“我是你的上帝”的女人就一跃而下,从东京塔上完全消失了。

    之后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也蒸发了一样。

    一点踪迹都找不到,甚至连她出现过的监控都被黑掉。

    背后势力,很可怕的既视感呢。

    因为这件事。

    松田阵平毅然决然地递交了调动申请表。

    从机动队掉到了警视厅。

    诸伏景光沉眸:“真抱歉,这件事时隔太久相比不好调查,而且对方的这种行为并未伤害他人。似乎交给警视厅的特命对策调查室负责,会更好一些。”

    这句话的暗示就是。

    不要查这个人了。

    松田阵平轻笑一声:“这样啊,那好吧。今天发生的事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了,就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你们可以走了。”

    二人同时站起来,对彼此微微鞠礼,一前一后走出了笔录室。

    自从萩原殉职之后,松田阵平这家伙明显地稳重了很多。

    他站在靠前的位置,走在警视厅回廊的窗边,外面的日光像特写镜头一样斑驳地落在他身上暗黑色的西装制服上。

    这套制服,有一种随时都准备着去参加葬礼的悲悯和怀旧。

    今天见到了曾经的朋友,松田阵平的心情很不错话也多了很多:“明明都是同样的国家领土,为什么总觉得警视厅的空气质量更加沉重呢?”

    “或许是因为……这里会遇到很多形形**的人吧。”

    松田阵平对这位“伏见弘”先生的见解,表示非常赞同:“说的是啊。法律不能只表达在书面上,公平和正义必须要运用到和凶犯的接触中才有它的意义。我在爆·炸物处理班中只能接触到冰冷的炸弹,还是应该面对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犯人才更有挑战性呢。”

    二人相视一笑,握手背朝彼此离开。

    松田阵平朝着警视厅更深的地方、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法律”而去;而诸伏景光朝着警视厅门口的接待室走,去找那个被神抛弃、身陷炼狱的人。

    *

    苏格兰来找川合里野的时候,还以为她会非常不耐烦的在接待室里发脾气。

    没想到推门而入的时候,他看到川合里野瞧着房间内角落里蹲着的一个中年男人发呆。

    直到苏格兰站在她旁边,伸手拍拍川合里野的肩膀说“可以走了”,她才稍稍回神。

    “喔。”川合里野收回视线,起身的时候手脚冰凉。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