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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跑到人家家里来乱翻就已经不成了,哪能偷吃人家的东西?

    主人家要是看到会生气的,本来没经过人家同意就跑进来就已经不对了

    燕红将柜门关上,强迫自己走开,伸手去开旁边的柜门。

    数秒后,这个长期处于半饥半饱状态、只有过年时才能混几顿饱的古代少女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一把拉开长方形柜门,将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手伸向装在盘子里的菜。

    我只吃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别墅二楼。

    当燕红还站在一楼走道里犹豫该躲进哪个房间里时,二楼走廊尽头的主人卧室内,化妆镜旁还未被清洗掉血迹的墙面旁,悄无声息地、诡异地凭空出现了一个站着的、穿着真丝睡裙的女人。

    女人现形,头部便像是被无形的手抓着似的、重重地往墙面上的血迹处撞去。

    咚、咚!

    女人软软地靠着墙倒下。

    软倒在墙角处的女人,肩膀、侧胸、侧腹、大腿,悄然浮现细窄刀口。

    刀口处,血液大量涌出,与地毯上大滩大滩的褐红色血迹重叠。

    数十秒后。

    如同血葫芦般蜷缩在墙角里的女尸,忽然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

    她缓慢地、僵硬地走到化妆镜前。

    镜中,她的面目并未因临死前的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狰狞,仍然姣好平和。

    睡衣上没有血,皮肤上也看不到尸斑。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儿,又缓缓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电话,拨出号码。

    铃声响了几下,传出道醇厚儒雅的男人声音:你好,我是黄明,现在我暂时不能接听电话,若有要事请在稍后留言。

    滴一声后,拿着话筒的女人,发出渗人的、略有些含糊的声音: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我做了你爱吃的菜应酬结束记得回家

    挂断电话,女人缓缓走出卧室,穿过走道,下楼。

    踏进一楼客厅,女人就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这个家的味道。

    那是很难形容的气味就像是有个邋遢的、至少几年没洗澡的流浪汉跑进家里,还四处溜达了一番。

    客厅里没被翻动过,也没留下脏兮兮的脚印,让女人稍稍松了口气。

    女人僵硬地转过脖子,看向客厅另一侧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