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用下巴往擂台方向一点:诺,那边都是。想跟谁打就与谁下场。一场比试各押几个号牌你们自行商定,若别人输了不认账,要不过来号牌也是你自个儿的事。
说着这人便打了个哈欠,像是没睡饱一般:一人一日只能领一次乙字牌,若是今日领的输了,便请明日再来。
是这样淘汰三人才能进吗?陈艺郎把玩了下铁牌,饶有兴致地扭头望向另一侧擂台。
擂台旁的那几十个人中,也有数人往他这边看过来。
有人紧盯着陈艺郎手上的乙字牌,更多人目光扫过陈艺郎背上那把古朴的宝剑后面现迟疑,或别开视线,或与附近人窃窃私语。
在场这些人不认得陈艺郎、拿不准他有多少水平,但显然都是识货的,看得出他兵器厉害;虽然想要他手里的号牌,却也没人愿意来当出头鸟。
燕红见文士给了陈艺郎乙字牌后就不理会他们了,连忙伸手:大叔,还有我呀,我的呢?
已经开始闭目养神的文士睁开眼睛,皱眉扫向燕红,又严厉地看向陈艺郎:义士须知,让小丫头领了号牌再佯败这种下三滥路数还是莫要使出来的好,这种乙字牌拿来了也是不作数的!
燕红:??
陈艺郎:?!
燕红一脑门黑线地伸出双手,抓起她与文士之间搁着的那条长桌,将这张至少有百十斤的实木桌子平平稳稳地抬起,原地转了一圈,又分毫不差地放回原地。
平举百十斤重的桌子倒不算得什么本事,但能将桌子举得这般平稳是很考验下盘功夫的,不是有力气就行。
放好桌子,燕红又认真地指着陈艺郎对文士道:我不会和他打的,我们各打各的。
文士默默伸手从桌上铁盒里取出个乙字牌,递给燕小红。
多谢。燕红礼貌地双手接过。
嘿,那小孩倒是有趣。
不等拿到乙字牌的燕红和陈艺郎走过去,人群中已急匆匆走出来个穿着身武馆练功服、两条精装胳臂皆露出来的壮汉,迫不及待地朝燕红道:我看你炼的也是拳脚上功夫,不妨与某家过几招?
说话间这人就掏了块铁牌出来,朝燕红一晃:某也跟你一样只有一块号牌,输赢都公平,不占你便宜。
好啊,不过我不是空手的,我要用武器的,没关系吧?燕红爽快应声,并用手拍了拍腰带上插着的斧头。
这壮汉动作极快,燕红应下得也极快,另外几个也想赶紧逮住燕红这个软柿子、偏偏却慢了一步的人纷纷面露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