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没人要,要不起。
爽快承认,倒让凌驰有些接不上话了,他也没有乘胜追击地赌我,只是撩起衣袍起身离开。
不是,你走就走,怎么把我的饭又端走了!
眼看着燃香烧尽,我一屁股坐在软垫上揉着膝盖,除了饿,也没什么不适。
休息了片刻,我拿起一旁的剑准备去厨房。
这会儿大家应该午休结束,准备午间的打坐,接着就是下午的剑法练习。
太熟悉门派作息了,这个点儿去厨房的,除了大厨,大概只有我和老鼠了。
一只脚刚踏入门槛,我就看到凌驰在里面,他正在井井有条地热饭菜。
看到我时,他也不惊讶,铁勺在锅中翻炒几下。我只纠结了一会儿,就走过去,亲热道:小师弟,加餐呐?
斜睨我一眼,他将饭菜盛好,连同筷子一并塞我手中。
我有些吃惊,原本以为他加餐,我可以厚颜无耻地蹭一口。这看起来倒是给我热的。
给我的?我有些不确定地问。
给狗吃的唔!
我拿起鸡腿往他嘴里一塞,碰到了他的唇齿,糊得他的嘴唇油亮润泽,还挺让人想亲一亲。
好啦,你吃了,你也是狗。
看我做什么,没吃饱?分你一半狗粮?
我下毒了。
那也是你先死,你没内功逼毒。
才不管他这轻飘飘地威胁,我悠哉地吃起,却发现凌驰没走,也在我身旁坐下。
我瞧他,便道:我以为吃饭的时候,只有叫花子、狗、苍蝇会围在身边。
凌驰嘴角一抽,气道,师父让我下午跟着你。
上午和晚上呢?
师父亲自教。
在说到亲自二字时,凌驰还格外咬重了声音。
我又酸了,抓起鸡腿狠狠啃了几口。凌驰瞧我这凶样,仿佛占了上风,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笑你,这么大年纪还会争风吃醋。
我将鸡腿拿到凌驰面前,你看。
什么。
少年透亮的眼睛转过来,我就一口凶残地咬上鸡腿,齿尖用力,撕下一大块带皮的肉,连着骨头一起嚼嚼嚼,吃得那叫一个奔放豪迈。
抹掉嘴角的油脂,将手指上的残渣也卷入口中,我吓唬道:再惹师姐,这就是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