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就告诉我吧,小师弟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你问这做什么。
我关心他!
情真意切地脱口而出,实际上我是想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虽说专注自己就好,可还是很在意对方究竟几斤几两。
凌驰不告诉我,看看师父这里有没有突破口。
在我狭隘的揣测中,师父肯定对小师弟宠爱有加,一定比我更加清楚他的情况。
好似猜透了我的心思,师父不慌不忙地整理自己案几的字画,若是关心驰儿,就该去问他。
如果他不肯告诉你,说明你俩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看来是没希望了,还被内涵关系不够,他果然看出我俩在应付他。
师父如今甚少出山,闲暇时候在禅房打坐,早年舞刀弄剑追求武学境界。年纪大了,反而开始求静,写字作画,讲究一个陶冶情操。
这些字画拿去村镇也能卖个好价钱,不过师父不满意就会扔掉。
思绪已经从探听凌驰的底细,变成了忽悠师父把字画给我。
瞧我眼巴巴地盯着手中的东西看,师父了然于心,却还用画卷敲了我额头一下。
又想做什么。
既然师父不要了,能不能送给徒儿,好趁着赶集时,拿去山下卖呀!
你就这般缺钱?
我拨浪鼓一般点头,但马上反应过来,放心吧师父,我自有分寸!
以免师父打破砂锅问到底,我赶紧自己圆场回来。
师父也没不舍得,反正自己也不满意,他就将这一堆丢给我了。
起码不是空手出门,好歹捞到了点东西,我喜滋滋地要走。
小莲。
在呢,师父!
以后,与驰儿好好相处,很多事情你会知道的。
这倒让我有些为难了。
师父,不说我妒忌他这回事,我就算有心与他交好,他那脾气,古怪得很!难道北漠的男子都是这般?我对男子还是挺会琢磨的!就没见谁,是他这般阴晴不定。
提到这个,师父垮了脸色,你会琢磨个什么,就是定了亲的小海你都没把握住!你现在以为你逛几次采风馆,就阅男无数了?
突如其来地呵斥让我怔住,像小针戳刺那般不适,不是疼痛,而是无所适从地歉疚与惋惜。
我是错过了年少有为的赫连海,可当时年少轻狂的我,并不知。
兀自消沉了半晌,我搂紧手中的字画,面色惨淡,显得可怜巴巴的。师父揉了揉太阳穴,缓和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