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资质浅,本来伏神就练得磕磕巴巴的,可能要一年才能学到第五层啊!我开始讨价还价。
师父斜睨我一眼,这么谦虚了?
我:
师父:一年就一年,两年就两年,反正你捉猫逗狗,静下心也好。
我以为凌驰也会满脸懊恼,没想到他还有心思取笑我!好像他没被罚似的!
师父露出满意地笑,虽然是建立在我的悲伤之上,布置了任务后,他两袖清风地快乐离去,留下我和凌驰傻瓜一样互相看着。
这其实也不算罚。我心情复杂地自我安慰。
这都不算罚,什么还算?钝刀子磨肉。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时时刻刻捆着,可这次师父明显是动真格的。都下禁令了,不管你再烦,我都要监督你。
我可不能一直待在门派里,到时候有任务、或者来钱的生意都做不了,更严重的是,如果有关于大师姐仇人一类的消息,我必定是要去走一趟的。
笃定了心思,我看向凌驰,商量着,你也不想一直练不好被困在这吧,到时候年关都不能回家。
你想说什么。
相互合作,取长补短,我教你剑法,你辅助我内功。
你不妒忌我了?
目前有比妒忌更重要的事,我还想着下山呢,不能一直在山里关着。
确定了我不会因为师父的偏宠而耍性子,凌驰倒是愿意与我合作,我俩这边约定了每日修习的内容和时辰,甚至包括了练马这种事。
商讨了将近半个时辰,定下后,我就拽他胳膊,走了,回去睡觉。
凌驰还跪着,师父没说能走。
师父都给了别的惩罚,跪不跪已经不重要了,放心,他老人家这会儿一定睡了。
万一被抓到怎么办。
行,你跪着,师姐先去睡了。
说走就走,身后也传来动静,我回头看,是凌驰收拾了废弃的油纸和空水囊,看样子也是决定溜了。
我抬抬下巴:伞你不带?
凌驰:留在这,免得谁下次练剑,又没伞回去。
他绝对是在讽刺我。
一前一后地从北苑后门回来,我和凌驰的房间不在一个院,分别之际,我还特意叮嘱道。
小师弟,你的脸记得擦药,一天两回,别留疤了!
天未亮,鸡鸣陆续响起,还想搂着薄被再睡,我将被子捂头顶。
烦人的声音渐渐消停,又能好梦时,忽的,一阵狂浪地捶门声响起,炸得我鲤鱼打挺。
比起被惊,似乎是怒意更多,我跳下床就打开门栓,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