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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没死,还能吸气,还能尝试着点穴止血。

    看他求生欲强悍地止住了血后,我挥剑几下,将他手筋脚筋挑断。

    与此同时,我转头望向凌驰,发现他的剑已经穿透了对面人的心窝。

    我没下杀手,但凌驰杀了。

    喉咙划得不深,这大哥还能止血救助自己,可他发现弟弟已是剑下亡魂,挣扎着怒吼着,只不过划开的喉咙已经语不成调了。

    凌驰想给这大哥一个痛快,我抓住他手腕,让他活着呗,当然,撑不住死了就是他自己的锅。

    你为什么留手了。

    师父说,让我不到万不得已,少添杀孽。虽说你没关系,他没要求你。

    凌驰看着脖子、手脚都是血,在地上爬着要去弟弟那边的大哥,他的身下是蜿蜒的血水,被无情的冷雨砸出朵朵血花。

    少年淡淡道:到底谁更残忍。

    江湖嘛。

    我把那些被砸出来的死人坑又填平了,茅屋也在打斗中破损,根本遮挡不了雨。

    还得重新找个地方避雨过夜,将吸入的药香给逼出来。

    我可不喜欢浑身湿透黏糊糊地过一夜。

    再次骑马闯入雨夜里,这次凌驰找到了一处废弃的猎户木房。

    把两匹马拴好,赶去屋檐下,我推门进屋。

    虽然屋内蛛网遍布,弄得我满头满脸,灰尘霉气也重,可是不漏雨。地方还挺宽敞,摸着有床板与灶台,下面堆着干草和两块火石。

    借着闪电的亮光,用火石点燃干草,把有湿气的木柴也放进去烘干了烧。

    不一会儿,灶台下的火就大了。

    屋内亮堂了,凌驰从包袱里拿了吃的去喂马,等到他进屋时,就看到我在解上衣的系带。

    怀莲!

    你喊什么,师姐还活着呢。吓一跳,我嗔怪地瞪他一眼。

    你又脱什么?

    烘干衣服,包袱里的可能也沾湿了,都要拿出来烤烤。

    不准脱,孤男寡女,不成体统!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再说了,都是同门姐弟,你想歪了才心里有鬼,我还以为北漠的男儿会更潇洒些呢。

    火光中,少年的脸染上深色,视线盯着地面,没往我这里瞥。

    北漠也没女人和男人在一个屋子里脱衣服。

    衣衫掀了一半,我故意走到他面前,一开一合地逗他,哎~师姐就要脱~就要脱~

    你住手!

    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