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在意这些话的,只道:抛去师父这层关系不看,我也是担心你的。但若要这般上心,也不太可能,师姐也不骗你。
该骗的时候你又不骗了。
呃?
我越来越讨厌你了。
有些诡异,应该用憎恶的表情语气说出的话,却是无力的,颓废的,甚至带着一丝丧气的可怜。
我恻隐之心大发,竟是觉得有点良心不安。
是受伤的缘故吗?凌驰看着有些憔悴,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力。
半哄半示弱地拉过少年的双手拢在掌心,看他没有挣扎,可能是没力气挣脱,我试探着说,别啊~
学着百花楼的姑娘们那架势,又想着许慕以往那安慰人的劲儿,我柔软了声音。
我们还是能够好好相处的,也算是共患难了吧?
但你为什么只对师姐这样喜怒无常,爱答不理?
不是你先招惹我?
我顶多就是妒忌你被师父偏爱,没别的了!
采风馆那一夜你当真就这么忘了?
不然呢?说好一起不提,就当没发生过。哎,说到底也是我强迫你,是师姐不对。
一点点看到他的眸光黯淡下去,凌驰低下头,将手从我掌心里掰扯出来,不让我碰。
难怪你亲事没了。
什么?又戳师姐痛处!和亲事有什么关系!
反驳了这话后,一个念头晃过脑海,我焦急问道:该不会你们北漠男子成亲前不能沾染女色?还是你家风森严,要学至臻武学,不能破了童子身?
没有。
那就好,吓死师姐了。
那要是有呢,你要怎么补偿?
这,你是受害人,你说,师姐答应你。
凌驰的脸上忽然有了诡异的微笑,配合着还虚弱的白皙面容,像是话本里的妖邪般蛊人。
这辈子都不准忘记你在采风馆强迫我的那晚。
我懵了,心里直打鼓,这叫什么话啊!
这好像师妹们给我看的话本情节啊,但通常这种狗血浇头的话都像是要被抛弃的人说的!
小师弟,你没事吧?断了肋骨会影响脑子吗?我对他的神智表示了担心。
凌驰冷冷逼问:能不能做到。
若有所思的我,这也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其实这种事,本身也挺难忘,除非多来几次,把第一次的印象冲淡。
你还想和谁多来几次?凌驰恨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