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没怎么聊,各自又都戴着帷帽, 仿佛我与小师弟是什么根本不熟的过路人,凑巧拼桌罢了。
店小二看我俩都没有摘帽子,大概也习惯了江湖人的怪癖,上了茶水就走, 一句不多问。
等到了洛城, 我们就在洛城住客栈吧, 师姐。
发着呆, 我的鞋面被凌驰不轻不重地碰了下, 猛地回神, 我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我说, 去洛城住店。
哦,好,哇,你同意在洛城住?
很惊讶么,你去逛馆子也可以,带上我。
是哦,你之前也不介意了的。不过不逛啦,去求药要紧。
嗯。
说完,我俩又陷入一种没话的状态。
昨晚那场秋雨过后,这两天天气都很好,赶路不到两天就到了洛城,我俩住进了客栈,还是两间挨着的房。
夜里,我在房里刚摘下帷帽,屋外有人影晃动,随后便是敲门声。
师姐,我能进来吗。
缓了两天,我已经不会频繁地走神和胡思乱想,毕竟凌驰的脸也没露出来。
但现在他人在门外,我放下的心弦又抽起来了,好似随时能断裂。不过他没推门就进,比以前的行为好很多。
稍等!
我连忙整理了自己的衣物,确认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暴露,就连刚刚脱下的半截罩衫,我也重新拿上套起。
原本对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根本没有多余心思的我,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总觉得凌驰会趁我不注意,一口咬过来。比防备偷袭还让人心累。
走去开了门,我看着门口还戴着帷帽的少年,问道:怎么了?
能进去聊吗。
有什么不能这样聊的?我警惕着。
好啦,进来,但不准关门。
不关门恐有外人看到。
你要干嘛!
我好似听到凌驰在叹气,他抬起双手,师姐你在防备什么,你几时这样担惊受怕了,若你不放心,将我双手捆上吧。
一截绳子能捆住你吗?
信不过就干脆点我的穴道吧。
我在思考要不要走到这一步,结果发现,好像是我控制不住的时候比较凶狠。
侧身让凌驰进门,他顺手就把门给关了,我心思不定又假装冷静地坐在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水,还洒出来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