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他找我,总比他欺负另外两个小妹妹要好。
欧阳好看到他就绕路,根本不敢招惹,米甜儿也是一脸对他过敏的惊恐样。
我和应炼时不时会在甲板上钓鱼,也一起看过日出,等日落。
明天应该就到目的地了。
哎,如此美景,小师弟要练功而错过,多少有些可惜。
如果我没有在欣赏日出的时候叫错名字,可能与应炼的相处会更和谐。
因为对着应炼叫了凌驰的名字,少年的面色登时变了,冷冽的笑意比这秋末的海风还冰凉。
好啊,我叫你师姐,你不要那个师弟了,如何?
我以为应炼会怒起,他却又平缓了神色,浑不在意地看向了海天一线的地方,说的话俏皮极了。
应炼,没少和姑娘家扯不清吧。
吃醋了?
没有,我是觉得你虽然爱逗小姑娘,实际上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应炼趴在船栏上,不在意地说:无非就是床上那点事,腻了。
四五十岁的男人说这话,我还勉强能信,可他才十八岁耶,正是风华正茂时,而且怎么看他都不像楚山孤那一类的禁欲型。
好姐姐,你要是对我好奇,就要当心了,感情往往从想要了解开始。
我嗤笑着拍他后背一掌,莫要太自大,难不成女的都该喜欢你?
反正你不讨厌我,也舍不得我,我知道。
对我坏坏地一笑,他眼里闪动着微光。我听到脚步声,回头去看,才发现是凌驰离去的背影。
小师弟!
好不容易看到他来甲板透气,怎么能又放他去货仓闷着。
我拽住凌驰的手腕,哎,一起去看日出啊!
我怕是打扰你俩的雅兴了。
没有,我刚刚看好像是要出太阳了。
我怎么觉得是阴云密布呢。
我不信,明明先前和应炼守在外面,都是要万丈光芒的样子。我拖着凌驰回到外面,被厚重沉闷的乌云给吓到。
一刻钟都没有,这海上的气象竟是千变万化的。
海面开始不平静,大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货船。
船夫们开始呼号,想要看住货,将船帆给降下,说是要有一场暴风雨。
忽的,狂风大作,海浪暴涨,想要躲进来的一个船夫被飓风刮飞。明明应炼能够抓住对方,他却眼睁睁地看着人像风筝那样飞走。
我若是没看见也就罢了,怎么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