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气,正要与他说说这其中缘由,凌驰又是一声讥讽。
你是做教主习惯了,进出男人的房间就如吃饭喝水那般自然,与应炼朝夕相处,与许慕双修心法,左拥右抱不也快活
我一怔,虽说四门护教是我一手培养扶持,可关在一起修习心法,这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事情,也就内部的几个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诧异地问。
然而听到我这样问,凌驰望着窗外的面色又冷了几分,他抿着唇角,眼里是深刻的怨怼。
不等他回应,我一捶床板,恍然大悟地问:是不是信了应炼的鬼话?
去年应炼找凌驰麻烦,他那张破嘴,一定说了一箩筐挑拨是非的话。
我震惊追问:你怎么能相信应炼?我不值得你信任吗?他那张嘴,你也信?
我这番委屈的样子让凌驰噎了会儿,都搞不懂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了。
有些害怕,我因为错过赫连海,也不太确定凌驰如今对我什么心思。
可误会是万万不能的啊,我当初觉得不用对外界解释,是没有必要,也免得大伯总给我塞美男。
而现在,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心急地绕到凌驰面前,捧起他的面颊,我凝望着他,你说啊,你怎么信他,不信我?
我看到少年骤然大怒的神色,颤动着的嘴唇死死一咬,将我给掀开。
手腕上的血甚至抹在了我的衣服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怀教主,当初是你要选神域教的!我相信你,你给我什么答案!
是不是你自己选的!
是、是的。我有些底气不足地回应,又垂死挣扎那般反驳,可、可我是身不由己,为了大局。
应炼是不是你二门护教,是不是与你朝夕相处。
是。
许慕是不是你赎身,你甚至与他同修心法,创立四门护教让他立足。
是,但你
那就够了。
凌驰压下怒意,自己胡乱对着伤口处撒了药粉,随意用绷带一缠,再不问我什么。
我怎么觉得他更气自己。
小师弟,你能不能听我讲几句。
别这么叫我,我不配做怀教主的师弟。
小郎君?小、小夫君?
你!
登时气血上涌,凌驰红了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可马上,他又憋住了怒火,阴恻恻地凝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