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激烈到像是用唇舌打架那样到后面软化地纠缠,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好像也被蒸掉了。
为什么亲我?余情未了?口是心非?
管他的!
搂住这节精瘦有力的腰,我迎合着去回吻,在他湿热的嘴中尝到了铁锈的腥气,那是他咬伤我手臂的血味。
窗外的暮色黯淡了,黑夜来得悄然,光色变得朦胧晦暗。
我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多半是我的心在狂跳不已,可凌驰的汗水已经从额头渗出,他的身体在逐渐变热。
除非师父、大师姐过来,不然今天说什么,我都要办了他!
脑子里轰轰烈烈地盘算着如何吃掉秀色可餐的小师弟,吻得我脸红耳热之际,他忽然闷哼一声,双手摁在我肩头,将我给推开。
只见凌驰捂着胸口,脸色出现了奇异的惨白,我登时觉得不对劲,上前去探他脉搏。
手底下的脉象急促而不规律,显然不是正常情况,倒像是走火入魔前的征兆。
就这一会儿工夫,凌驰方才还攀升的体温降了下来,甚至变得更低。
我惊愣地看着他的嘴唇慢慢变得乌紫,眼睫上从根部开始染上冰屑,丝丝缕缕的寒气从毛孔中透出。
东海有一门派的功法能够让中招之人由内而外的冻结,那是海外的魔功,与阴寒相对应的内功则是阳刚一脉。
可凌驰怎么看都不像是受过伤的,他这突然发作的样子,比较接近用药的反噬。
将他扶到床上,点了身上几处大穴,缓解了他这份畏寒之感,可他呼出的气也一团团的白雾。
小师弟!
大口喘息着,好似离了岸的活鱼,他艰难地说怀中有药方,让我去抓药。
我立即扒拉他衣服,果真翻出一张有些破损的纸张,上面写着好几味常见的药材,就算是小村子也能抓到的。
等我。
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点亮房内烛火,我拿着药方直接从窗户翻出小破店,使出轻功跃上房顶,直奔村里唯一一家药铺。
正好赶到大夫要关门,我冲过去丢了银钱就拍下药方,让他照着抓药煎药。
这一来一回花了快一个时辰,我端着药罐,鬼影子一样又翻进二楼的简陋房间。
喝!
我将药罐递过去,在飞奔中,这药的温度已经能入口了。凌驰的脑袋一扭,看着这一大罐,面皮抽了抽。
哦!是不是要嘴对嘴喂?
拿碗,师姐。
你叫我师姐了。我眸光一亮,欢喜地说道。
一时大意,可能又是突发状况,让凌驰没能装到底,终是喊了这声师姐。
瞪了我一眼,他挣扎着想要下床,我连忙摁回他,自己跑去楼下找碗,顺便把打坏的桌子钱赔了。
两碗药下去,凌驰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可他体内不再有积累寒毒的迹象了。
摸着他的额头和脉搏,我紧张地问,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