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着斧头劈了一阵,眼见木柴越堆越多,我嘴里念念有词,想起往事,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挺亏的。
八千两黄金给凌驰赎身,我就睡他一晚,委实亏了,越想越觉得冤大头。
曾经对他没那份心思,所以无所谓也不计较,现在只想连本带利讨回来。
一声八千两,我一斧头劈下去,好似在闷头发泄力气和冤大头的不满。
终于把一整棵树都劈完了,这柴火烧十天半月都足够,想着蓄水缸里的山泉水不够,我又挑起扁担去取水。
当我把缸内的水注满后,一抬头,就看到幽灵一样的凌驰靠在主屋后门瞧我。
八千两!
嗯?
嘴快过脑子,一下子抖落出这么一个称呼。
小师弟,你怎么醒了?
难不成我要等到师姐放火烧屋了才醒?
好吧,是我吵醒他了。
凌驰挑着灯笼看棚子这一块,什么都被我收拾好了,连两匹马的草料我都重新铺好,他一脸的茫然。
师姐为什么不睡,在做这些?
我瞄他一眼,不做这些,就满脑子做你的念头。
拍拍手掌,我煞有介事道:我睡不着,你就当是田螺姑娘做的,去睡吧。
明天还要去买床呢。
田螺师姐不睡,我也不睡。
可是我现在一身汗,我想洗澡。
我给你烧水,洗完澡你可能就想睡了。
真的吗!那我自己
我正想说不用麻烦,凌驰已经转身去准备澡巾、澡豆、浴桶和衣服。
凌驰之前洗澡是在屋外棚子里洗的,然而给我准备浴桶是在屋内,毕竟男女不同。
做好一切后,他合上门扉,说自己就在院子里等我洗完。
我虔诚地沐浴,只希望洗了这个澡,就将我满脑子的奇思妙想给洗干净,然后心平静气地睡到天亮。
小师弟,我洗好了。
过得片刻,凌驰进来将浴桶挪出去倒水,等他做完,我再次平躺在了床板上。
师姐,现在能睡吗?
我努力。
你为什么不困啊?年纪大了吗,连师兄偶尔也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