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姒弹弹她的耳朵,声音含笑:不起就不起吧,爱妃想怎么样都行,朕都依着你。
什么怎么样?你在说什么鬼话?
容语一脸问号,但赵姒很快就为她答疑解惑了。
赵姒从后面抱住她,贴到她的背上,嘴唇恰好放在她的耳朵边,张嘴就咬住了她的耳垂。
耳朵是容语的不可触碰区,被这样对待她简直要疯,但赵姒不肯放过她,让她躲无可躲。
陛下,不要不要这样
磕磕巴巴一句话说不完整,容语都快被自己气哭了,眼尾染上了薄红,眸子里闪着晶莹水光,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赵姒放开她的耳朵,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略带了些心疼:莫哭,朕不欺负你了。
容语点点头,把脸埋进她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但没高兴多久。
陛下说话不算话,哼!
赵姒笑道:朕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容语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索性保持缄默。
这一夜又是彻夜未眠,屋子里的蜡烛着了一夜,滴下来的蜡油积了厚厚一层,还有些掉到了地上,但殿外候着的宫女没有一个敢进去收拾。
夜色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容语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头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连身边的人何时离去都毫无察觉。
一觉睡到半下午,四肢僵硬无力,几乎感受不到存在,连知觉都消失了。
这个点早就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吃晚饭又有点嫌早,容语也有点怠惰,索性在床上赖着,打算吃晚饭的时候再起来。
没过多久,宫女进来禀报,说凌含又拿着一堆东西来了,容语只好快速起床穿衣服,衣带都没来得及系,就听到外头通报的声音,系个衣带的功夫,凌含已经进来了,她身后跟着十来个端着东西的内侍,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
沈美人听旨。
容语跪下去,心里不禁好奇圣旨的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美人沈嫱,柔嘉淑顺,风姿雅悦,性行纯良,率礼不越,深得朕心,着即册封为婕妤,钦此。
这下容语不好奇了,震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她一无子嗣,二对后宫没有任何贡献,进宫时日又短,连升三级实在是于理不合。
而且此前并无此先例,等于开创了先河。
于赵姒来说这是对她的宠爱,对她来说就是在给她树敌。昨晚她刚拉了一波仇恨,今天赵姒就推波助澜了一把,这下整个后宫都是她的敌人了。
这难道就是甜蜜的负担吗?
唉,真是人生无常。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