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容语临出门又叮嘱了一遍。
姐姐自己有钥匙,不会敲门,要是有人敲门或者按门铃,千万不要开,知道了吗?
周观月:知道了。
容语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紧张了,把周观月当成了小孩,其实她只是性子单纯,不见得不会保护自己。
那我走了,你无聊了就看电视,或者睡一觉消磨时间,我很快就回来了。
好的,知道了。周观月站在门口目送容语,像送丈夫去上班的妻子。
早高峰的地铁里,容语被挤成了肉饼,进去的时候好好的,出来的时候马尾成了披肩发。
没有多余的皮筋,容语无奈捋捋头发,沉重的走进公司。
电梯缓缓往上,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容语戴上了痛苦面具。
走进办公区域,同事们看到她都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还没走到自己的工位,组长就像鬼魅一样出现了。
来我办公室一趟。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容语知道她说得就是自己,放下包跟了进去。
说说吧,怎么回事。
组长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好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
昨天我生病了,没办法来上班,我请过假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没准假?哪有人在群里请假的,这是你做事的态度吗?昨天QU集团的负责人来公司视察,恰好对你的设计感兴趣,结果你给我玩失踪,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吗?!
组长说着说着脾气上来了,把手里的企划书狠狠拍在桌子上。
容语看着那份碎裂的企划书,忍无可无。
我连着半个月加班到两点,方案改了几十版,每次都说差一点,我任劳任怨的改,结果到最后跟我说第一版最好,稍微细化一下就好了,这一细化又细化了好几天,连最基本的审美都没有,就知道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不伺候了!
组长没想到一直好说话的员工会突然爆发,愣怔半晌才道:你吃错药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抓住,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容语冷笑一声:我知道QU是大集团,你们都想巴结,你们去捧臭脚是你们的事,我可不想做阿谀奉承的狗腿子。
组长气得手指屈起,指甲划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出了这个门,你不可能找到比这更好的工作了。
组长试图用这些东西来留住容语,如果是别人,她早就让她滚蛋了,可容语不一样。
QU那位好像是冲着容语来的,所以她得把这个筹码握在手里,等事情定下来再把她赶出去也不迟。
容语心里其实是纠结的,之前半个月她之所以勤勤恳恳工作,就是因为这里工资不错,但既然话已经说出了,绝没有自己打自己脸的道理。
少拿这些东西来忽悠我,我年轻有才华,还怕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工作?
组长见她真的想辞职,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