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脑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五指收拢,听到臣影细碎的哼声之后,便不再克制自己。
是你先动手的,不能怪我。
臣影哼唧一声,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宾馆房间不隔音,子纯被迫听了半晚交响曲,最后忍无可忍穿衣起床,下楼躲到了院子里。
真是造孽啊,不仅要当牛做马,还要被迫失眠,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嘛?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子纯从椅子上弹起来,看清是洛斯之后,又重新坐了下去。
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吓死我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确实已经死了。
子纯:说不过你,不跟你争辩。
洛斯坐到旁边,眼睛不眨的看着她: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出来赏月。子纯搪塞。
洛斯看出她不想说,于是不再问,只是坐在她身旁陪着她。
夜晚的风很温柔,掠过每一朵蔷薇花,散发出淡淡的花香。子纯拈起一朵花闻了闻,然后自嘲一笑。
要是她也能闻到花香就好了,真羡慕容语。
暖风熏的人瞌睡,子纯躺下不久就开始眼皮打架,索性直接闭眼睡去。
洛斯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收回视线,盯着满天星辰看了许久。
天边亮起第一道曙光,容语终于鸣金收兵,臣影伏在她怀里,半睡半醒。
王上,你还好吗?
臣影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到自己面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叫我臣影。
嗯,好,臣影。
容语笑着看她,突然脖子上传来剧痛,她来得及反应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再恢复意识,容语发觉自己正处于两重煎熬,一半身子在火上炙烤,一半身子在冰里凝滞。
两种痛苦不断交织,容语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反复横跳,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不断遭到锤炼。
恍惚中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想回应,但发不出声音,喉咙干哑疼痛,像是被人用烧火棍捅了似的。
身上的痛苦稍微缓解,一双温柔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容语想留住这种感觉,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一道吸气声在耳边响起,容语莫名感觉气氛不对,缓缓睁开眼。
臣影神情晦暗的看着她,子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她俩完完整整的站在旁边。
容语疑惑,那她抓的是谁的手?
视线向下移动,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瑟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