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兴一动,沈亮也总算把合不上的下巴推上去了,这、这怎么做到的?
楚柒摊手,我也不知道。
反正她从记事起就这样,小学那会儿便没人跟她打牌了,她还怪寂寞的。
想着,她决定珍惜一下这难得的牌友,主动把自己的雪梨分了对方一半。
新鲜的雪梨皮薄肉嫩,幽幽散发着诱人的清甜,钱兴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他咬咬牙,再来,我就不信你永远都是二十一点。
然后,楚柒就真不是21点了,她每次都刚好比他多一点= =。
这踏马比21点还气人,钱兴的脸当时就绿了。
输掉十五年退休生活的时候,他实在没忍住,把扑克牌拿过来检查了一遍。
然而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还是不放心,又把胖厨师这个亲楚柒派赶下了台,换上自家徒弟。
然后接着输= =。
这下自家徒弟都不值得信任了,钱兴擦擦额头上的汗,那个,让我发牌行吗?
你要是出老千怎么办?
胖厨师明显不太乐意,说着还看了眼记录本,再说你都输到一百岁了。再输,不仅不能干活,老板还得养你老。
钱兴:
说好了明天就带着徒弟回家,怎么一眨眼还倒输出去二十五年?
钱兴一脸恍惚,怀疑自己让早上的油熏坏了脑子,眼前这一切都是幻觉。
倒是楚柒特别善解人意,他要发就让他发,没关系。
说着,还给了牌友一个鼓励的笑容,加油,按照帝国平均寿命,你还有二十年。
神他妈还有二十年!
他今天不输到寿终正寝,还不能下牌桌了是吧?
钱兴黑着脸站起身,一言不发往后院去。
楚柒在后面问:你不打了?
他脚步一顿,咬牙,快开门了,今天先到这。
不是还有快一个小时吗?
楚柒有点没尽兴,转头望向胖厨师,你再陪我打两局?
不了。胖厨师猛摇头,我生是老板的人,死是老板的死人,用不着打牌。
楚柒又看向沈亮。
我、我也不行!我手气差得很,逢赌必输!
沈亮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怕楚柒硬要拉他打牌,赶紧一溜烟跑了。
剩下一个谢谨好吧这个人可以忽略。
楚柒百无聊赖地自己摆了两局,觉得没意思,就把扑克收起来还给了钱兴。
费八宝来的时候,几只八宝鸭已经上了蒸锅,正徐徐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