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特蒙连小结巴放下东西就跑都顾不得注意,蒜酱也没蘸,夹起一个直接咬下。
刚出锅的饺子还有些烫,皮却是真的又嫩又薄,轻易便咬到了里面的馅。
与其说那是饺子馅,说它是个小肉丸子或许更加贴切。
楚柒调馅的时候劲上得足,猪肉裹着蔬菜完全蜷成了团,一口下去还有些微Q弹。
范特蒙被烫得不住吹气,这个好吃,比那些做的都好吃。
中间那两个字他含糊过去了,陆菲斯却知道他说的是御厨。
不过陆菲斯以前很少注意这些,也不清楚御厨做的到底如何,只执筷夹了一个。
鲜香的猪肉,清甜的白菜心,调和成了最完美的比例。
多一分,白菜的素淡就要盖过猪肉的香,少一分又容易腻。
就这么吃,饺子已经足够美味。再蘸上蒜酱和香醋,更是齿颊生香。
而再浓的味道,都会在一口饺子汤中消弭于无形。
当温热的汤汁滚过,被美味麻痹的味蕾就像是接受了一场洗礼,让下一口永远如第一口一样鲜香味美。
陆菲斯一连吃掉三四个,齿间突然碰到什么。
他垂眸,在团团肉馅中发现了个胖胖的小家伙,这是?
红枣。楚柒说,饺子是传统满族美食,满族人又称煮饽饽。他们春节的时候吃这个,都会在里面放上钱币和红枣,我怕不干净,只放了红枣。
竟然还有这个?我怎么没吃到?
周围人一听,赶紧在盘子里找起来。
可楚柒包得严实,馅又大,光看哪能看出来。
范特蒙一连吃了一盘多饺子,也没吃到一个。
倒是对面的陆菲斯,隔一会儿就要低头吐个枣核,看得他忍不住回头问楚柒:你是不是给我表表弟走后门了?怎么象征鸿运的红枣全在他那?
楚柒也不知道,可能他运气郝吧。
吃个饺子还得分欧洲人非洲人?
范特蒙腹诽着,又夹起个饺子咬了一口,还是没有。不过这饺子是真的好吃,难怪古话都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话没说完,他就感觉一阵凉意从头顶直袭全身。
抬眸,表哥一双眼睛比寒潭还深,果然望了过来。
范特蒙头皮一紧,总觉得又要过回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陆菲斯的目光却越过他,看向了楚柒:再给他来半斤香菜羊肉的。
范特蒙一愣,忙表示抗议,我不吃香菜
你吃。
陆菲斯打断他,直接刷卡付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