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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阳城的县令邀请定北王参加晚宴,而定北王许春武不会带所有侍卫去赴宴。到最后,赴宴的人只有许春武、盘牙还有桃楚和苏辞。
盘牙是许家安排给许春武的贴身侍卫。许春武去哪儿,她就去哪儿。桃楚一觉醒来,忽觉肚子饿了,一听有宴席,也要跟着去。这次宴席原本就没有苏辞的事,何况她还吃了炕锅羊肉,早就吃饱了,哪知道桃楚要去参加宴席?正要劝她,许春武已经同意了。
苏辞咬咬牙,她实在不放心桃楚到处乱窜,厚着脸皮要跟着去。
许春武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也同意了。
县衙的后院就是奚县令的家。虽然只是个县令,但泾阳是富饶之地,因此奚县令也是无悲之中颇为有钱的县令。每隔几年,奚县令便命人重新修缮县衙,将后院扩大一圈。几次下来,后院成了泾阳县里最大的地方。
许春武一进奚家,便看到一个极宽敞的庭院。奚县令早已经带众人在门前迎接,他身边是儿子奚石方,接着是夫人,再后面是一些与他亲近的泾阳县官员。
一看见许春武,奚县令便带着众人作揖,许春武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在大门寒暄几句就进去了。
正在众人寒暄时,桃楚突然道:“你的脚怎么了?”
桃楚是对着奚县令的儿子奚石方说的,他微微一愣,不明白桃楚的意思。
桃楚指着他的腿:“你不累么?”
奚石方莫名其妙,他摇摇头道:“不知姑娘是什么意思?”
桃楚道:“也许过几天你就会累了。”
众人不明所以,哪有赴宴的客人好端端说什么累不累的话?不仅让人疑惑,还十分不礼貌。
一旁的苏辞扯着哈哈道:“别理她,她就是与一般人不同。”
她是非人,苏辞默默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桃楚道:“没什么。”
这一段就被大家当成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笑笑便过去了。苏辞拉住走在前面的桃楚,悄声道:“你也看到了?”
桃楚点点头。
苏辞道:“那是个孩子吧?!不对,那……根本就是个婴儿!”
苏辞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奚石方的脚边跟着一个婴孩,但谁都看不见似的。
婴孩小小的一团,比一只三四个月的小狗大不了多少,它浑身裹着血气。血气像是一张网,缠住奚石方的脚,奚石方每走一步,那血气便凝结成血印,在地上留下痕迹,不过那痕迹很快被土地吸收,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辞毛骨悚然,刚要开口大叫引起大家的注意。似乎对两人的视线有所察觉,血肉模糊的婴孩突然冲他们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