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听要叫人,便心虚了几分,她悻悻地道:“也不知来这学堂的都是什么人!说是只让赔钱货来上课,别不是暗地里做其他的——啊!”
那女人一声痛苦的尖叫,她猛地捂住嘴巴,声音直接窜了出来。
除了两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女人突然之间怎么了。只见女人面色扭曲弯下腰,几乎要弓成一只熟虾。她的儿子眼看娘亲变成这样,心中害怕,一时呆愣在原地,也不知要怎么办。
应怜青警惕地护住怀中的小孩:“你怎么了?”
女人一合嘴,嘴就痛得说不出话来,她一手指着嘴巴,一手捂住不断滴落的鲜血和涎水,狼狈不堪。等手心打开,便看到一小块模糊的东西,血淋淋的。
“啊啊啊啊!”女人因恐惧和疼痛而放声大叫起来。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不知何时,一个身穿盛装的贵妇站在街口,她身边簇拥着一大群仆人,那些聚集在学堂门前的人眼看有贵人进入这样的小街巷,一时间议论纷纷。贵妇身边的仆人不耐烦了,驱赶着无关紧要的人散开。
等到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路,贵妇这才走进巷子。
她瞥一眼女人,神色冷淡:“发生了什么事?”她身后钻出个枯黄头发的女孩,女孩一看见应怜青,脸上的担心立马换成了安慰。
“老师,夫人来主持正义了!”
应怜青看向贵妇,面带羞愧地道:“夫人,怎么惊动了你?”
贵妇面无表情地环望四周,那些来闹事的人一看到她的脸,便不自觉地低下头去。他们当中有认识她的,此刻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现场。
原因无他,这位夫人是长安城郡丞之妻,身份地位不知比他们高了多少。
他们怎敢去惊扰郡丞之妻?
“我听余礼说,学堂有人来闹事,便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来闹事的就是你们吗?”
贵妇又看向人群,那人群便退了一步,里面马上有声音叫起来。
“易夫人,不是我们闹事,是她们,是这些下贱……”那人的话很快说不下去了,因为有谁朝他的脑袋上扔了块石头,他怒道,“谁?是谁扔的?易夫人,你看看这些女孩!简直无法无天了,根本就不应该给她们上学,她们哪里需要上学?反正读了也没用,不如让给我家大儿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