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道:“你瞎说,你赛马就比不上我。”
“眠儿,不得无礼,”秦太守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身材发福,他微微一笑,道,“殿下,小女秦眠被贱内宠坏了,总是出言无状,事事都喜欢争个高低。”
许春武道:“有竞争心是好事。”
闻言,秦眠有点诧异地看了一眼许春武。而秦太守和秦司没有什么反应,他们认为这不过是定北王的场面话。
三人很快讨论起赛马事宜,秦眠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直到秦司出声。
“姐姐是不是累了?”
秦眠拿着茶杯的手一滞,她还什么都没有做,怎么秦司突然就说她累了?
秦太守接口道:“累了就先回房休息,这些事本来就不该是你要操心的事。”
秦眠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看一眼神色如常的秦司,道:“爹,我不累,我想听你们在说什么。”
秦司笑道:“姐姐你听了也没用,不如回去休息。”
秦眠似笑非笑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听了没用?我听了没用,你听了就有用?还是我坐在这里就会让你害怕?”
眼看两人又要争执起来,秦太守重重咳了一声,道:“眠儿别闹了,小心殿下笑话你。”
秦眠哼了一声,看起来父亲最疼爱她,可一有事,便是推她出去,说她胡闹、不懂事,可从不见父亲说秦司胡闹、不懂事。等到谈正事的时候,又说她听不懂,还说这不是女人该做的事。他们限制她的一言一行,最后又要说是因为她是女人。
就像看到穷人时,说这穷人是因为又懒又贪吃才穷的。
不过秦眠不打算为此争辩,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争辩毫无意义。
毕竟父亲和秦司就不会对定北王有任何异议,即使她是女人。
“秦姑娘善骑?我有个妹妹,也很喜欢骑马。”许春武道。
秦太守道:“殿下说的可是阿铮姑娘?小可听说去年春末时,阿铮姑娘与北萨人赛马,北萨人都是在马背上生活,可阿铮姑娘偏偏赢了那帮狄人,狠狠羞辱了北萨王,眠儿哪里能比?”
阿铮姑娘叫许阿铮,是许春武小姨的孩子。
许春武笑了笑,道:“方才你们说,赛马的判官名单已经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