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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摇头叹气,听她的语气明显他认识闫大嘴,可言语间又不见伤心或惋惜。

    苏辞道:“这和女人不能上船有什么关系?”

    一人道:“别急,我还没说完呢,闫大嘴死了没多久,大家都觉得是个意外,又开始修桥,偏偏没修两天,哎,就是昨天,这桥上又死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汤林。正巧头天晚上,有人看到一女人在桥上晃呢,大家都说一定是女人上桥不吉利,惹怒了河神,所以都不敢给女人上船了。”

    桃楚笑道:“惹怒河神的都是女人,死的怎么是男人?”

    苏辞冷不丁地道:“说不定,晦气的其实是男人。”

    一人没想到桃楚的角度如此刁钻,道:“这……”

    “哎,这肯定是河神发怒,我亲眼看到那天有人在桥上晃荡,一定是她惹怒了河神。”

    一道突兀的女声插进他们的对话。

    有人笑了:“哟,苗妹子,你不是在给闫大嘴服丧吗,怎么有空出来了?”

    那说话的女人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衣,她手上还挎着个篮子,听到那人的话,她翻了个白眼:“服丧也得吃饭啊,不然要我跟那短命的一起上路不成?”

    那女人正是死者闫大嘴的老婆,闫大嘴死了还没超过一个月,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愁苦,说话时也不见有一丝伤心,倒是还按着规矩老老实实穿着丧服。

    这时,河岸边的一排木房传来哭闹声,动静之大,十分惹人注意,可却没有人管,甚至还有人边看边摇头:“又来了。”

    苏辞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道:“死的那三人,有一个叫汤林的,他欠了赌场不少钱,这下好了,他死了一了百了,可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那赌场又不是心善的,眼看汤林死了,就逼着他老婆还钱,可汤林他老婆哪有钱还?所以赌场的人天天来闹,甚至还说要把他老婆卖了呢。”

    有人叹息道:“跟了汤林这种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一人道:“可不是嘛,可这也没办法,父债子还,夫债妻还,这是天经地义!”

    许春武道:“一连死了三个人,县官没有来查,难道全推给鬼神不成?”

    “县官来了,可还没有查出个结果来呢,就是听说那死的两人身上都有伤,难不成河神发怒前还将他们打了一顿?”

    “你意思是不是河神发怒,是谋杀?”

    “那谁知道呢,这不是官府还在查么。”

    众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群穿着蓝衣的官人乌泱泱从船上而来,有男人,也有女人。

    “华夫人和州官来了!”

    这群人中,为首的是个女人,也就是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