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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是能理解的,赵信的母父白发人送黑发人,肯定是悲伤过度,一时忘了也是情有可原。

    只见赵母听见大堂的喧哗,这才从里屋中出来,她连连道歉。,忙着要生火煮茶。可赵母似乎是悲伤过度,煮茶时差点烫着了手。

    眼看一壶热水要泼在赵母身上,众人中齐齐叫出了声,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稳稳拿住了茶壶。

    “伯母小心。”

    赵母红了眼,感激地道:“多谢苏姑娘。”

    苏辞摇摇头,道:“我来帮你。”

    “是我不中用,麻烦苏姑娘了。”赵母难过得厉害,连茶壶都拿不稳,因此没有拒绝苏辞的帮忙。

    不过苏辞没有帮多久,赵家的下人很快就出现了。所以苏辞待在一边,等着苏强和陈小妹与赵父谈话。

    如今赵信死了,而苏辞不可能嫁一个死人,因此苏强和陈小妹来赵家,一是吊唁,二是为了退亲。

    眼看众人渐渐离去,两人还没有出来,苏辞一时困惑,便想去询问情况。不过赵母比她快,看见她待在大堂里无聊,赶忙上前搭话。

    “累了吧?要不要到隔间休息?”赵母亲热地问道。

    苏辞摇摇头:“伯母,我爹他们还没有出来么?”

    赵母道:“还要一会儿,你跟我来那间屋等吧,不然人来人往,看见你一个姑娘站在大堂,实在是不像话,别人要说我招待不周了。”

    苏辞刚想拒绝,不过话到嘴边,又点头同意了。她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每个来吊唁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而赵母逢人就介绍她是赵信未过门的妻子。

    那被人打量又惋惜的眼神着实让人不舒服。

    苏辞跟赵母来到隔壁,那是一间小屋子,看起来是书室,北面是有一张书桌,桌后是书架,上面堆放着书籍和古玩,一旁还挂着字画。

    桌上燃着一炷香,味道清淡,一旁还放着笔墨纸砚。

    赵母道:“若是姑娘不介意,先在这等着,我跟他们说一声就是,等他们谈完事了再来找你。若是姑娘渴了饿了,吩咐下人就行。”

    苏辞道了谢,道:“伯母,这点的是什么香?味道很大。”

    赵母一愣,目光转向那柱香,道:“这香名芷活香,我儿偶尔头疼,要闻着这香才能镇静,是普陀寺的心远大师送的。既然姑娘闻不惯,我吹灭就是了,只是我点着这香,便觉得我儿还在。”

    说着,赵母幽幽叹了口气。

    苏辞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道:“劳烦伯母了。”

    赵母端来了茶水和糕点,她好像真把苏辞当成了女儿,又或者是想对儿子喜欢的姑娘好点,不停地劝苏辞吃点东西。

    赵母道:“姑娘不喜欢?这是时下流行的荷叶水晶糕,我儿最爱吃,姑娘也尝尝。”

    苏辞看着桌上那碟水晶糕,道:“伯母也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