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般也没有人胆子肥到敢去伪造诏书。
姜晴见苏辞感兴趣,干脆吩咐内侍搬来桌椅,让苏辞坐在一旁。两人时而争执,时而交谈,不过更多时候是姜晴被逗得哈哈笑。
直到苏辞起身去沐浴更衣,侍女们守在屋外。服侍苏辞的素见和妹如一人盯着外面,一人拍着胸口,道:“姑娘,今天你犯了大错!”
苏辞:“……”
妹如低声道:“姑娘,后宫不可干政!”
苏辞道:“是么?可是姜晴也没有怎么样。”
妹如道:“那是陛下心悦你,反正,姑娘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万一陛下哪天生气,治你一个妄议朝政的罪名,那就惨了!”
苏辞没有说话,她意外的是教习嬷嬷居然会为她说话。
尽管之后教习嬷嬷、素见、妹如都告诫她不要再议论政事,只要姜晴没有制止,苏辞依然我行我素。
另外姜晴准许苏辞不必再学习枯燥乏味且令人厌烦的宫中规矩,但这时候苏辞反倒肯好好学了。
但仅是学了而已。
学完之后,苏辞该怎样,还是怎样,一点也没有变化。
教习嬷嬷一声叹息:“姑娘,您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的道理。不是我说话难听,姑娘出身低微,即使有许家护着您,也还是要贤良淑德才行。”
苏辞道:“嬷嬷,还有红颜未老恩先断呢,我想,还是我开心更重要一些。”
教习嬷嬷不说话了。
……
住在长安街没多久,腊月二十六就到了。从今天开始,国主封笔,朝廷放假。
所以一大早,姜晴就被苏辞拍醒。
姜晴迷迷糊糊地道:“……去哪儿?”
苏辞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于是姜晴边咳边起身。
苏辞摸摸姜晴的额头,叹气道:“罢了,你还是休息吧。”
姜晴道:“……我可以。”
两人才出门,雪花如柳絮般飘落下来。朝歌城很少下雪,所以即使雪花刚落地就化了,依然引得许多人驻足观看。
“永宁楼是新开的酒楼,那里的环境好,味道也好。”
姜晴饶有兴致地看着苏辞,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辞道:“我在认真跟你说呢,酒楼里做得最好的是百越风味的酒酿鱼,你去了就知道了。”
姜晴笑道:“你整日忙这些事累不累?又是开商铺,又是办学堂,有时候比我还忙,为何不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你都知道了?”苏辞想起姜晴排有暗卫保护她,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在姜晴的眼皮底下,立即反应过来。
姜晴笑道:“娘子好不容易得闲请我吃饭,我自然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