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是打小就对新奇事物感到爱不释手,不然就那些奇诡玩意儿能吓哭人。
自打潜入那次被发现以后,书房就上了锁。
好在森澈早就发现了钥匙的藏储地酒柜最上面的格子。她踩着凳子拿到钥匙,再小碎步跑到书房门口。家里明明没有人,她却像个做贼的。
森澈再一次踏足这个家中禁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因素,她今天总觉得这地方出奇的诡异,连四周的空气都阴冷异常。她打了个寒噤,赶紧翻箱倒柜起来。她查看了所有的抽屉都没有找到那枚徽章,她甚至还是怀疑自己的记忆,会不会那只是所谓的既视感呢?
她不死心的翻看书架,这些古老的书籍,单单触摸起来都给人一种恐怖邪恶的感觉,好像摸过了没落城市古老的梁柱,令人鸡皮疙瘩都起了。她注意到有一本书书脊特别的厚,被放在最高的地方,她踩在书桌上,够那本书,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对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就有那银质的徽章,跟A先生胸口别着的一模一样。
森澈着了魔般地,取出徽章别在胸口。她今天穿着学校发的浅米色毛衣马甲,别在上面倒像是校徽。要是真有一所学校培训调查员该多好啊森澈心想。这枚徽章就仿佛有魔力一般,一股强烈的自豪和使命感攀上心头,她脸涨红了,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名调查员了,应该出发寻找这世界的真相,与邪祟做斗争,不畏生死
就在她沉浸在这蜜汁自豪感中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森小澈?男人熟悉的声音带着阴森与压抑的怒火,当他绕过来看清楚女孩胸口的徽章之后,这种怒火瞬间燎原,不是让你不要动我的东西的吗?你是不长记性了是吧?
好多年前挨揍的经历瞬间闪现,森澈反应过来要跑的时候,男人已经暴躁地撤下腰间的皮带,霍霍地抽在她身上了。森澈知道自己是老虎身上拔毛,药丸了,赶紧跑路,男人穷追不舍,女孩不得已一边跑一边喊道:爸你别打我了,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
森澈噔噔噔地跑下楼,她爹挥带霍霍,一直从六楼追到楼下车行附近。
森澈看此处人多眼杂,料想他爹应该不会当街行凶才停下来,我还给你不就是了吗?不就是个臭徽章吗,我戴一下又不会死!她摘掉徽章,想要很有气势地扔在地上,但看着老爹恐怖的脸色以及那要吃人的眼神,怂了怂,把徽章放在自行车的座椅上,而后一溜烟跑了。
森天意用眼神逼退想要上来劝的好事者,从座椅上拿起那枚徽章,银质的外壳已经氧化发黑,躺在掌心还是冰冷的触感。他垂目看着它,难得安静,车行的老板甚至从中读出了几分悲伤,那是被压抑在海面之下的巨大如波涛的悲伤。
男人合起掌心,走了,步伐迟滞,魁伟的身形有些佝偻。
森澈不敢再挑战有着拉登绰号的老爹的神经,转而试图从母亲那里获取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