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注重吃穿,就很随便,总是点一些无聊的外卖,忙的时候甚至啃压缩饼干,在以前的她的眼里,食物只是活下来必须的养分,味道什么的不重要,可她忽然想要多吃点好吃的,多玩点好玩的,毕竟生命啊是很脆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忽然吃不到,也玩不了了呢。
韩料店上菜总是很慢,等了好半天年糕锅才上来,热腾腾的,冒着袅袅的白汽,扑在脸上时温暖的几乎叫人想要落泪。
她咬了一口裹满了芝士的年糕,芝士还是融化状态的热液,和软糯的年糕一起,形成独特的风味和复杂口感。
森澈本来就喜欢芝士,对这料理半是喜欢,半是新奇,心底还是满足的。
苏妄的目的并不只是请她吃饭,看她吃饱了放下筷子,便道:可以跟我说说你最近怎么样吗?
什么怎么样?森澈明知故问,视线落在桌面上一滴不小心溅落的芝士液,液体正在逐渐凝固成黄色的斑点。
我觉得你并不是真的很开心。苏妄凝视着她,你还是没有从那件事里走出来,是么?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饭钱等会儿A森澈抓起挎包想要落荒而逃,手却被苏妄拉住。
苏妄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这个姿势太过于暧昧,让森澈挣扎着想要保持好距离。可苏妄强势地环抱着她,并在她耳鬓轻声道:以后任何事情都有我,我要替代你爸爸保护你,他郑重地补充,一辈子。
苏妄是个复杂的人,以前他看着傻乎乎的,像个小奶狗、男版傻白甜,总是跟着森澈跑,现在森澈心情不好,他却能带着森澈到处跑,展现出超出年龄的成熟。
此刻他目光柔和,嗓音充满了圣父般的包容与治愈力。
森澈微微侧身,扭头望入他的眼底,当她触及到那眸子里的关心与热诚,顿时像是白雪落入焰火吗,融化了。
她眼眶湿润,一滴泪沉沉坠落,落在两个人紧挨着的衣襟上。
那自从失去父亲无处安放的不安的灵魂终于找到了栖息之地。
嗯。她裹着哭音沙哑地应了一声。
红尘多苦厄,森澈觉得,这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能接住她的眼泪,就足够了。
料理店外头,冰冷的冬夜里,银灰色背头的青年提着打包的宵夜,沉默凝视着他们亲密相拥的一幕,不久后扔掉手里头的东西便离开了,背影孤寂。
校长办公室,人协中国分部副主席卫流对桌面上摊着的学生档案挑挑拣拣,就这些了?
人协名义上是来招募人员的,但其实跟强制征兵差不多,看上谁谁就得跟着走,软硬兼施,实在搞不定就让心理专家Joker催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