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父帝、母神不相信你,但只听你一面之词该叫人如何信服?”
广袖轻摆,白袍仙人朝前行了一礼:“请父帝、母神明鉴,润玉虽去过栖梧宫但断无伤害旭凤之理。儿臣修习的乃是水系法术,而旭凤涅槃所用的九曜真火儿臣根本无法靠近,此乃其一。而其二,润玉不慎中了那人的暗算。”
撩起袖口,只见白袍仙人胳膊之处所留有的艳红色伤痕甚是严重,竟是这么多天以来毫无好转之象。
“他虽然使用冰棱,但似乎却并不怕火。”
“烧伤?!”到底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天帝太微见润玉那伤口的惨状不禁皱住眉头,心有疼惜,“竟然伤至如此,你为何不早来报!”
天帝太微的动容之情自然是逃不开荼姚的眼睛,反握住他的手,荼姚道:“陛下,此事尚未查清,而我儿旭凤涅槃失踪也还全无消息。润玉此言虽有道理,但冰棱于此,终不能是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
“……”
因着荼姚的这番话以及天帝太微的沉默,大殿之上的气氛立刻就变得奇怪。
然后,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是殿外使者所高喊的那一句。
——火神到!
“太好了!是旭儿……陛下!是旭儿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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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宫
收回手上的灵力,而一向是在这既为兄长也为好友的润玉面前自在惯了的旭凤也不想跟他讲什么虚礼。干脆是由着润玉在榻上梳理经脉,旭凤自顾自起身走至矮桌边给他自己倒上了杯凉茶。
“我只能先清了你体内的火毒,这几日你免不了还要受些皮肉之苦。你我体制相克,若为你强行疗伤,只怕会适得其反。”
润玉倒也不甚在意。将那还没被旭凤喝到嘴里的凉茶给硬是抢了过来,白袍仙人把玩着手上这枚小小的琼脂玉杯,道:“你这涅槃之伤怕也是还未能痊愈吧。你呀,五行属火又才是解了体内冰**毒,不可这般贪食清凉。”
旭凤闻言偏头一笑,他心有所想,自然在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了。
“你这语气……怎么同绾绾一般。”
“绾绾?”润玉顿住,“听起来似乎是位女子的闺名。”
不知为何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旭凤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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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润玉,面对着这顿时安静下来的栖梧宫主殿,旭凤不免是忍不住拿它对比起了那叫他仅仅住了十天的山林竹屋。旭凤行军打仗,自然不会在意所居之处是否华贵舒适。而以前觉得栖梧宫好,只因为这是他住了千万年的地方,是他的家。可现在回忆起那处由绾绾亲手收拾出来的竹屋,它比之云雾缭绕的天界所多出的山水、花草、小兔、鸟雀,还有那根本就撑不住他重量的木秋千……反倒显得更是质朴而有趣。
抬手一挥,经由面前镜子所透出来的是绾绾忙忙碌碌的身影,跟他在时似是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