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未曾娶妻,曾以为自己眼高于顶……如今看来也确是如此。冥冥之中,或许这世间真的会存在着一命定之人,在遇见她之前,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在遇见她之后,又念念不忘魂牵梦萦。可是绾绾,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为何你到现在才出现?”
“王上……”
“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男人倾着身体愈凑愈近。
慵懒的半阖着凤眸,感觉那被他捧于双手中间的小脸儿在左右轻摆着做否认之意,旭凤微勾起嘴角,缱绻蛊惑的道:“那便叫我的名字啊。”
就在旭凤淡色的薄唇都即将是要挨上去了的刹那,来自于殿门的方向,情不自禁的二人突闻声响。
“圣医族圣女,给熠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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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锦觅天生敏感,她总觉得熠王的心情似乎是不怎么好。
完了完了,他不会是等得太久而因此生气了吧,可……可谁叫她和羌活所居的地方距离着栖凤苑甚远。再者说了,堂堂帝王也不应该如此气量狭小吧,难道他是因为要看大夫所以才这般讳疾忌医?
不停的给自己加着些乱七八糟的内心戏,此时此刻即便是有纱帘作为遮挡,但锦觅依旧不敢偏移半寸目光。克制着她自己的好奇,锦觅全心全意的盯着熠王伸出的手腕。
“王上这几日可觉得有哪里不适?”
态度不冷不淡的,旭凤又把方才他哄骗绾绾的那套说词大致重复了一遍。而因着心有所属,所以他也是自觉隐去只有在女孩子面前才能够出口的那些暧昧不明又略显挑逗的言词。其实旭凤根本就没记住他还曾下令说要在今日召见这位圣医族圣女的旨意,要不然也不会让她有机会打断了他与绾绾的好事。
但人既然来都来了,那么旭凤也就无所谓了。
旭凤不通医理,但他自幼习武,既为习武之人,那么多多少少也都是会些切脉的皮毛之技。旭凤的脉象平稳跳动有力,他不信这圣医族的圣女会察觉不出他在装病。而作为淮梧的君王以及最高的掌权者,旭凤宣召她觐见自是有他的道理在。
今日,本就不为医病,应当说这是少年帝王留给圣医族的一个向他表忠心的机会才更为贴切。
那南平侯自以为他旭凤年纪尚轻城府不深可全凭朝中贵臣摆布,但事实上呢?能够坐稳了一国之君这个位子的,远不是光靠着战场拼杀的威名便足矣。之前确是他粗心大意,是以才会让他们成功的在膳食里面动了心思做了手脚。但经围猎一事后,因祸得福的旭凤既已经有了防备,那么他自然便就不会再给南平侯任何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