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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臣如今进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回……回王上,先王早薨,王上冲龄践祚主少国疑。当初淮梧内忧外患,幸得南平侯力挽狂澜扶危定倾。殷鉴不远,臣还望王上以……以大局为重,法尧舜禅让之举,早早……早定国本。”

    “照柳卿的意思,本王若不逊位,那倒是成了淮梧的千古罪人了。”

    “臣不敢!”

    “不敢?这有什么好不敢的。不如你来给本王说说,本王若是逊了位,那在场的又有谁能担此重任啊?是你口中力挽狂澜扶危定倾的……南平侯吗?”旭凤故意停顿了些许,他一双凤眸笑中带冷,瞥向了那殿下所站之人。

    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少年帝王眼中杀伐戏谑之意令南平侯不禁心下一慌。他连忙开口,大惊失色的辩解道:“王上!老臣若有反心,定当罪该万死天诛地灭!”

    而在此时,有朝臣见风使舵,顺势请旨:“柳思退大放厥词其心可诛,请王上严惩不怠!”

    “王上!臣……臣只不过就是……”

    “柳思退!你大逆不道,还不乖乖认罪!”

    “侯爷你!”

    “好了!”旭凤轻呵,有意打断了南平侯与柳思退二人之言。少年帝王面色无异,看不出此刻心思如何。他手指轻点,声声敲于桌案,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柳卿,你既口口声声说本王身患重疾,命不久矣,但却不知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那柳思退的身子抖得更为厉害:“这……这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外面皆是在传……”

    “外面皆是在传,哦,原来本王所仰仗的国家栋梁,竟就是如此轻易听信谣言之人啊。”

    “王上,臣!”

    “行吧,看来本王最近确实是懈怠了不少啊。”话中有话暗有所指,旭凤玩味笑道,“圣医族圣女在宫侍疾,本王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圣女该自有诊断。今日,本王就当着诸位爱卿的面一召圣女如何?”

    说罢,旭凤偏头朝向一旁站得身姿笔挺的秦潼道:“宣圣女。”

    “是,宣圣医族圣女觐见!”

    目光相迎,柔肠百转。

    与南平侯擦肩而过,如星美目不过朝旁一瞥,便就游走了那未曾及时收敛隐匿的万千风情。

    “臣参见王上。”

    **

    南平侯不可置信。

    虽然身姿和装扮确是像极,但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却绝不是那圣女锦觅!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眸微眯,旭凤心中嗤笑于南平侯此时此刻那根本就掩饰不住的震惊。男人动了动他正懒散倚靠在王座的身子,挑眉反问道:“怎么了,南平侯为何要以如此诧异的目光看着圣女?可是南平侯觉得圣女今日……有什么不对吗?”

    他能说不对吗?!

    他绝对不能说!

    想他南平侯纵横官场半辈,阴谋诡谲无所不用,如今竟是被一年仅弱冠的少年逼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