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惯来知晓他的敏感处的。
“你现在简直坏得不行!”
见好就收,旭凤放下绾绾那一直不肯安分的高悬着的双腿,同时捉了她的小手带至他薄唇边流连亲吻。压低嗓音,旭凤笑道:“我知错了。”
“你每次认错都认得极快,然后下次还是不改。”说着说着,绾绾便就忍不住随他一般无二的将杏眼弯成了月牙,“所以这次我是一定要罚你的,你别想躲过!”
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这样混迹床笫的小小情趣,旭凤也不例外。他揽过绾绾纤腰的手臂使力,将姑娘家翻身置于了胸膛。此时,她在上,他在下,旭凤拨开绾绾额前的碎发,沉声言道:“那你说,你想怎么罚我?不论提出何种要求,你的情郎哥哥都一定如实照做。”
情郎哥哥四字被他故意压了气,绕行在唇舌齿尖,引人缠绵。
“绾绾,你是情郎哥哥的心肝宝贝。只要你说出口,你的情郎哥哥……他什么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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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到底还是乖顺惯了,因此即便女孩子是口口声声的说要惩罚旭凤,但与他在床上嬉闹逗趣儿了半天的绾绾最终也只是要求他再为她重作一幅画罢了。毕竟当时绾绾在摔倒之际虽是极力的将那丹青护在了胸口,可茶水无形,所以总还是难免会有些遗漏的湿意晕开了那其上的缕缕墨迹。
旭凤为她作的画毁了,可是叫绾绾止不住的心疼。
“也难为你还要陪我无理取闹。其实本就是我不请自来,又笨手笨脚的打翻了茶壶。结果非但不仅是把你的一片心意给糟蹋了,且竟还连累着你桌上的这些公文奏章也一同遭了秧。”
竹简类的倒是问题不大,只是那纸质的好多都已被模糊了字迹。但幸运的是,它们在出事的当际被摆放的位置犹算偏远,因此大部分都仅是其中的一侧被晕染上了小片水渍。
将那些散了墨的公文奏章一一挑出拭净,摆在了旭凤桌案的另外一角。绾绾取过些纸张,边是研着磨,边柔柔说道:“这些沾了水的,虽说半看半猜倒也不甚妨碍批注,但恐是会浪费了你的时间。这本是我之过错,焉能强加给你呢?我现在便就重新抄录一遍。你放心,我定然认真仔细,必不会误了你的公事。”
话音刚落,绾绾只觉她腰间突然一热,随后便有着股不容她扞拒反抗的力量带着她朝向一旁的主位处跌去。
侧身嵌于旭凤怀中,绾绾一双柔荑揽在他之脖颈。
“做什么?”拍了拍他的手,姑娘家轻声问询。
“做昏君。”
旭凤此话说得理直气壮,全然任性。
偏头,半是阖目迷离,他将下巴搭上了绾绾瘦削的玉肩。男人薄唇轻启,如兽类似的以牙齿叼上了他唇下那处的细丝软绸,随即稍稍一扯,他放任黑色锦缎又自由滑落了些许。旭凤高高在上,是君王,是至尊,所以能被他穿上身的布料那必定是极好、极贵的,可若拿之对比起姑娘家的弱骨丰肌与柔滑如脂来说,它依旧是要相形见绌了许多。
旭凤的占有欲甚至使他生出了种除他以外,无物能有资格覆上绾绾娇躯的危险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