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和张管家楼下等了一个小时,那个中年女人才面色难看的出来了。
那孩子太可怜了,身上的伤有些是竹竿抽的,有些看起来是被棍子打出来的,旧伤还没好新的就来的,而且还明显严重营养不良,那小身板都瘦成皮包骨头了,十岁的年纪个头看着跟七八岁的孩子一样我问她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她说是她爸爸打的!越说女人的情绪越激动,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想不通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父亲,竟然能做出虐待亲生孩子的事。
还有呢?夜安眉头一皱问道。
女人缓了缓情绪,继续道:那孩子还说,她妈妈就是被他爸爸活生生打死的,爸爸赌博输了钱,那些人要债时他爸爸就将她抵了出来,她被那些人藏在车里带着跑了几天,还是那丫头偶然听见他们喝酒时说什么器官能卖多少钱,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意识到这不仅是将她卖了还想要她的命,就趁着那些人没注意偷偷跑了出来。
夜安揉揉额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以那丫头的眼神身上没些波折的经历才意外。
夜安先生,那孩子您是打算怎么处理?张管家对这孩子的遭遇有些心疼,想着要是夜安不愿意留下那孩子,他就自己想想办法,总不能让那么大点孩子无处可去。
先留着吧。夜安道。
对于这个决定张管家和那个中年女人都没意见,他们的夜宅难不成还养不起一个小丫头不成,还想着那丫头那么瘦得得想办法多补补。
很快小楼就剩下夜安一人,赵小丫已经睡下了,来到新环境又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赵小丫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昨晚几乎没怎么睡着,刚才洗过热水澡在女人的安抚下神经才放松下来。
夜安想了想上到二层,推开最靠里的一间房门,这是夜老爷子专门为夜安布置的书房,房间不算大,但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
摊开一张宣纸,夜安闭目回忆一番,提笔在纸上画了起来,一连画了两张图,夜安掏出手机对着纸张咔咔拍了两张照。
良民,要遵纪守法。
按下一串数字,夜安将这两张图发了出去。
民异部办公大楼四层一间办公室内,王部长坐在高背椅上,正翻看着桌上临市最新传回来的资料。
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临市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不过还有一些事情要解决,只先行撤回了一批人,剩下的人还要再坚守一段时间,幸岩也在那边,所以近些日子才一直没有回夜宅。
王部长将手中的烟弹了弹,继续翻阅文件,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两声。
看清发件人王部长瞳孔一缩,赶忙打开短信,两条短信分别是两个人的画像,画得惟妙惟肖,甚至连两个人眼角细微的褶皱和嘴角痣都非常清晰,王部长感叹这画工是真不错,抵得上一些大师级了,同时心里也在犯嘀咕,这位发两张画像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关系可没好到这个地步吧。
正疑惑着,又一道短信音响起,这次不再是画像,而是一段文字。
拐卖人口,贩卖器官看到几个关键词,王部长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