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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又绕回来了。

    温九一说道:我喜欢安静,定期喂他吃哑药。十七岁的军雄无法理解雌虫为什么要在夜晚发出奇怪的声音,辛苦训练和高强度任务让他脑子里装不下片刻颜色。

    直到遇到阿列克,温九一才知道那是一种对孩子太过分的邀请。

    如此一想,那个雌奴乘着夜色,连捅自己到三十多刀,仓皇逃跑也不是无法理解的事情。

    审讯官还真的没想到会有这种选项。

    他既无法理解未成年雄虫怎么会想到花钱买雌奴,也无法理解嫌吵就毒哑对方的暴戾操作。

    职业道德让他继续恐吓道:既然买过雌奴。你就应该知道我们的手段,拷打是最轻的。

    温九一点头。他清楚这一点,是因为第一次去挑选雌奴时,便看见每一个囚室里都围着五六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有时是拳头,有时是电棍,有时是铁条,有时是皮靴。雌奴往往在地上打滚,像畜生一般不讲羞耻,蜷缩着身子闪躲,想要避开拳打脚踢。

    但那样只会招来更多的拳打脚踢,肋骨、肚子、手肘、腰上、腿上。

    温九一对这种粗暴的处刑毫无兴趣,同时又对这些雌奴无比熟悉。

    那些在地上打滚的人进来之前,手上都沾满不计其数的鲜血和生命。而那些疯狂殴打他们的人正好是那些无辜受害者的亲属和少量审讯官。

    我知道。他频频点头。

    阁下,不希望自己死得时候还是带着九一这个名字吧。

    呃温九一沉默了。

    这让段属于思考的时间让审讯官察觉到了突破口。说起来也十分尴尬,只要温九一还冠以「九一」的名号,他便始终占据这战斗的高地下一任「九一」没有继任前,这个名号永远是温九一最强的背景。

    审讯室陷入漫长的宕机时刻。

    没有时钟也没有滴水声,灯泡也关掉了。只有无规律的「磅」一下,忽然从音响里砸出来,愣生生将温九一从昏昏欲睡中惊动。

    审讯官们不会打雄虫耳光,也不会揪住雄虫的头发,他们后来连强光都不再使用了,只是一个小时接着一个小时、无休无止地打断温九一的睡眠。

    你们应该让我休息。温九一活动脖颈,我会说梦。

    我不相信一个九一会说梦话。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温九一闭上嘴,在无休无止的噪音后面是这些审讯官们聒噪地的审问。他们温柔大声地和温九一聊无数闲事,从小到大,从温九一在培训里的训练课程到入伍后第一次冲锋。在双方少得可怜的来回中,这些审讯官总突如其来地插入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要怎么称呼你。

    温是你的姓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