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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闭上眼睛,尽可能地放空思绪。可越是安静,却是沉默,越是强调这不要去想挠痒的事情,从血肉下滋生的痒意就酝酿地更加的汹涌。

    厚重的云层压下来,无数的水气互相挤压着,来回摩擦,滋生出的是更加浓烈的碰撞,云层又向下压下。

    兰斯绷紧肌肉,却无法做到丝毫的缓解。

    就像是即将落下的雨水一样,越是酝酿,等待着的,就是更大的风暴。

    瘙痒可是比暴风雨更加难耐的东西!

    兰斯呼出一口气,悄悄地移动着手。他死死盯着天花板。

    抓紧时间,米拉现在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他可以趁机挠个痛快。

    她不知道他是龙的。

    这才是最关键的点。兰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终于不在抵抗这种本能,躲在毯子下的手肆意地解决着难耐的感受。

    米拉本来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

    她正在专心吃东西,吃完手中的奶油面包后,她又喝下了半碗泛着明显苦涩的燕麦粥后,她起身准备整理。

    余光瞥到奇怪的东西。米拉眨眨眼睛,朝着乱动的放向看过去,这才注意到毯子下来回移动的可疑物体。

    她瞬间偏过头,脑袋里不由得想起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

    为什么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龙焰烧没了,却偏偏留下个遮蔽关键部位的布料?

    这可是个复杂的问题。米拉重重地点头。

    难道说魔龙也怕长针眼?

    不至于吧?魔龙不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吗?他也是雄的啊。他这么可能会怕看同性的身体?

    难道说,龙其实是女孩子?

    这个诡异的,奇怪的念头只在米拉脑袋里存在了短暂的一瞬。

    她不想知道龙到底是怎么想的。被存放在罐子里的眼珠才是真的。

    米拉垂下眼睛,盯着手中的碗。

    她不可以想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米拉朝着兰斯的走过去,利落将一切收拾妥当。

    兰斯一直盯着高处的漆黑,眼睛一眨不眨。

    那样子心虚的很。

    米拉没在意,虽然他们现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实际上两人还是彻底陌生人。

    她不能过多的干涉兰斯的事情,那样十分的不礼貌。

    米拉收好碗碟。不过,她也不会白白照顾兰斯,最好是从他那里学会传送法术。如果能学会这个失传已久的法术,就算她不得不从高塔离开,也能轻松躲避魔能枢纽的追击。

    这已经不是她第第一次产生类似的想法了。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和兰斯提一下?虽然说有些不道义,但仅仅凭借着道义可是活不下去的。

    她又是买药,又是做饭的,以后还要照顾一个病人。

    就学一个传送法术,应该不过分吧?

    当这个可能出现在米拉的脑海中后,就迅速地在她的大脑里生根发芽,而且它甚至蛰伏着等待扎根到更深的地方,而是想米拉一样火急火燎地冒出头,瞬间就从绿芽长成参天大树,从米拉的肚皮里顶出,一股脑儿从她的嘴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