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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的话别乱动,”医生冷言冷语,“这血清就这一管,浪费了就没了。”

    血清?

    娇娇一下愣怔住了,琴女费尽心血不就为了这一管解药吗?到医院里得到的如此容易?

    细铁管刺破皮肤的尖锐疼痛只飞大脑皮层,将娇娇的所有思路全部切断。

    扎完针后她被推出了手术室,看着腕部的针孔她犹觉得不可思议,沿途的建筑物景色越来越不一样。

    她被护士带偏了。

    护士走在前方,有意领着她往人稀罕之处走。

    直至她看见了一扇开合的后门。

    台阶下,一碗夜昙悠然,于着了墨色的葳蕤草木下,跳脱出玉石一样温润的光华。

    钟阅环臂静观,他的身体轮廓也被镀上一线白光,刀削笔雕一般的不真实感。

    路灯的余光,筛过星星点点的树冠,一柱柱的漏到他身上。

    清疏而淡远,犹如神祇。

    听见声响,雀跃神色从他眸光从寒星般一闪而过。他竖起手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从娇娇招招手,示意快来。

    娇娇走下台阶,后门被悄然合上。

    满地草木的小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第70章 夜昙 ◇

    ◎月下美人赏花,她赏美人◎

    他们二人赏花。

    赏昙花。

    很少有人能一睹昙花的盛放, 因为这是脾性是极其狂妄的一种花。

    于无声之中,酝酿一生的心血,只绽放出最极致的灿烂, 和最极致的美。

    如刺客拔剑,刀光剑影一瞬,再铮铮入鞘。

    鲜血滴落在心尖上形成一声叹息。

    太美了,又太快了。

    看昙花, 就想回顾这匆匆的一生。

    于急景凋年中孤芳自赏。

    花谢了。

    钟阅转身, 伸出手,指尖光洁细长, 浑圆的指尖隐有光华, 娇娇闻见了空气里涌动的馥郁香气。

    “月下美人,走吧。”

    娇娇的手穿过了空气中看不见的香气,落在钟阅手心里。隔了防护服的手触感不到体温, 但又恬静安宁的情绪,让人安心。

    娇娇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一上车的后座,关上门她就开始问。

    “不是正常要隔离三天吗?我这才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