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时节,山里面正是风轻云淡的时候,微风吹在人身上都是软软的,爽快至极。
尤其是晚上坐在院中赏着月色,听着虫儿在乱鸣,也是一种惬意。
但是偏偏有人心里难受至极,赵尊正坐在院中扇着扇子,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热,只是他心里比较烦躁,一想起苏晨曦的可人模样,那勾人眼球的小身段,就感觉老天爷怎么就如此不公对待自己,要是苏晨曦能够答应他,哪怕就是陪他走走,说说话都是一种幸福,一种享受,可是更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她那么讨厌自己呢?绞尽脑计也想不明白。
就在此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对赵尊道“请问是铁刀门少门主吗?”
赵尊看着来人道“是,怎么啦?”
那小厮道“是这样的,刚刚有一个姑娘让我来给您带个话,说她在饭堂后面的柴房等你,让您赶紧去一趟。”
那小厮说完就转身走了,可是这赵尊的心里却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那真是激动的气血上涌,心都要跳了出来,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心里想道“敢情之前她是在故意试探我,又或者是怕别人看见不好意思。”想到这里,心里更是心花怒放。
这小厮说的话明显是假话,漏洞百出,但是这赵尊的心里完全被迷住了,此时他的脑子里一半是水,一半是面,一晃就是浆糊。
美滋滋的回到房中,换了一件俊俏的衣服,又在头发上涂了一层橄榄油,哼着小曲出了门,七弯八绕的来到了饭堂后面的柴房之外,心里喜滋滋的,见里面没有光亮,心想正好好办事,于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轻声叫了一声道“我来了。”
刚说完话,只听从旁边突然窜出两个人来,将赵尊一脚踹倒在地,还没等赵尊反应过来,就被拖到柴房中了,嘴里被塞了一块抹布,绑了手脚。
这一切来的太快,赵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万分,可是又叫不出声音来,只得“喔喔”的叫着,在黑暗中四处搜寻。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走在中间的个头高一点,显然是老大。
旁边的一人手里提着一盏油灯,赵尊借着灯光看时却看不见他们的面目,因为他们都蒙着面,高个子向身边提灯的使个眼色,提灯的那人上前摘下赵尊口中的抹布,赵尊惊恐的道“你们是谁?”
那个提灯的道“先打他一顿。”只见立马三四个人冲了上来,将赵尊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打的赵尊苦苦哀求。
那个头高的人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赵尊痛苦的道“我也不知道,请你们放了我吧!”
高个子“哼”了一声“不知道没关系,先陪你玩玩。”
赵尊不知是何意,惊恐的眼神看着那几人,只见那几人走过来迅速的扒了赵尊的衣服,一丝不挂,坐在地上,将两条手臂举起来,双腿平伸,其中俩人点起两只蜡烛,那蜡不断的滴在赵尊的腋窝里面,又烫又痒,弄的赵尊难受至极,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过了一会高个子道“知道错在哪了吗?”
那赵尊被弄了筋疲力尽道“你们到底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了。”
那提灯的怒道“我告诉你,我全都看见了,你说你今天都干什么了?”
那赵尊思来想去,也想不起来今天自己干了什么错事,摇摇头道“各位大哥,咱们萍水相逢,近日无仇往日无冤,你们就放了我吧!”
高个子了冷笑道“你都没意识道错在哪了,就想走吗?”
赵尊惊恐的道“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提灯的冷笑道“小子,哥几个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有的是花样。”
说完向旁边的使个眼色,那几人嘴角一乐,上前将赵尊头朝下,两腿提溜起来,赵尊不知他们要干什么,惊恐的一个劲的求饶。
那提灯的道“来呀!给他来个天灯爆菊。”
那赵尊虽天生纨绔,但是哪懂这个?只见原先的俩人拿着蜡烛过来,赵尊只觉自己粪门又烫又痒,才知道这“天灯爆菊”原来这么缺德,弄的赵尊连连哀嚎,烫的难受,痒的更难受,两种感觉混合在一块,那赵尊浑身抽搐着,表情痛苦,脸色比猪肝还要难看。
高个子那人走过来摆摆手,那两人退下,高个子道“知道犯了什么错了吗?”
那赵尊眼泪都快要下来了,鼻涕流的满脸都是,被折磨的浑身无力的道“大哥,我错了,但我真的不知道错哪了,你就饶了我吧!”
那提灯的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兄弟们,再给他来个朽木成针。”
这赵尊听后又是大惊,只是不知道这“朽木成针”是什么意思,但绝对比“天灯爆菊”还要残酷。
赵尊使劲的哀求道“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我也是初到此地,不知我犯了哪条山规,还请明言。”
高个子蹲下身,看着被折磨的筋疲力尽的赵尊道“那我就告诉你,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你要是再敢缠着那玄音阁的女弟子,小心我阉割了你。”
那赵尊吓的潜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身子,护住下体。
高个子怒道“听见了没有?”
赵尊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缘故,但是只得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提灯的道“今天的事你要是敢泄露出去,你就等着朽木成针吧!”
说完向高个子小声道“大师兄,就这么算了?”
高个子道“就是教训他一下,让他长点记性,明天就是我的掌门继位大典,不要把事情闹大。”
提灯的点头道“好。”
说完向那几人使个眼色,和高个子走出柴房,那几人将赵尊解开,也走了。
此时柴房中只剩赵尊一人,一片黑暗,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对方是谁。
原来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向风他们,高个子是向风,那提灯的是景涛,剩下的几人自然就是他俩的跟班了。
此时赵胜正站在自己院落不远处的一颗古柏之下,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昏黑之外还有一股肃杀之气。
就在赵胜转身之时,从后面现出一人,向自己走过来,赵胜眉头紧皱,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汝宁官道茶棚里见到的那人,那人笑道“赵门主果然守约。”
赵尊看着来人,面无表情道“你到底是何人?”
来人看着远处漆黑的山景,此时山中鸟雀寂静,不时传来几声虫鸣兽叫的声音,一脸的平静,但是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凄凉,冷笑一声道“我到底是谁,我自己都不清楚。”
赵胜没有说话,因为无话可说,来人又道“你知道吗?曾几何时,这里是多么的热闹,一派兴旺景象。”
说到此处那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兴奋,好像在回首往事一般,又仿佛回到了当年一样,可突然间就恢复了平静,脸上没有了先前神情,反而变得有一股肃杀之气,眉宇间多了一股戾气,让人生畏。
那人道“可是一夜之间风云变化,物是人非。”那人紧咬牙冠,面部肌肉抽动着,深呼一口气,那是一股怒气,一股不服的杀气。
赵胜却是皱眉看着来人,好像看到了不应该在此时看到的事务一样。面部多了一层惊讶之色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杨青峰。”
来人冷笑一声道“杨青峰?他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赵胜看着来人道“你错了,那个在华山的杨青峰或许已经死了,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个杨青峰。”
杨青峰听赵胜如此说,笑道“都一样,人心变了。”
赵胜道“你约我到此来是何意呀?”
杨青峰并没有回答赵胜的问题,而是笑道“传闻赵门主八年来在山洞中苦修,可有此事?”
赵胜板着脸,没有回答,杨青峰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赵门主如此苦修武功修为,不是纯粹的因为个人恩怨吧!”
赵胜依旧板着脸道“你到底是何意?”
杨青峰笑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很了解。”